上江州涉沒有說後半句話, 但只要是聽到他這麼說的人, 估計都對他要說的是什麼心知肚明。
要不是打不到你, 夜蛾絕對讓你嘗嘗拳頭的滋味。
「深意?」五條悟反問了一句, 隨後特別無辜地說道,「不,什麼都沒有哦。真要說的話,這次要去非洲估計要好長一段時間,我不想和阿涉分開這麼久……這算不算理由?」
上江州涉對他的騷話已經免疫了:「你在說什麼呢?認真點。」
「哈哈哈。」五條悟笑了幾聲,語氣驟然低沉下去,「理由的話其實有好幾個。」
「不過最重要的大概就是兩個。第一,現階段我不太放心你一個人繼續留在日本,你畢竟是被高層盯上的人,之前透過別的手段動你的書已經是他們要發力的徵兆。再這樣下去,保不齊他們會做點什麼直接危害到你的性命,那些人可是有過勾結詛咒師的前情。」
「第二個呢?」上江州涉問。
「第二個理由嘛,就是我之後的計劃可能還需要你幫忙。如果有情況,我會直接讓憂太從國外飛回來,到時候還需要你來遮蓋一下他的行蹤,不要讓高層裡的內奸察覺到。所以我得提前讓你和憂太熟悉起來才行。」
「你自己做不成這件事嗎?」
「誰知道呢?說不定那個時候我就被什麼東西絆住了腳步,行動不了了。」
事情決定了就要做。上江州涉和五條悟兩個人都是行動派,回去補了一覺之後,當天晚上他們就離開了日本。以防萬一,他們還給自己的行程做了一定程度的迷惑,好讓咒術界的人意識不到他們真正的去處和目的。
五條悟在咒術界的一舉一動都可以說是眾人矚目,這件事肯定沒辦法讓五條家來做。他原本是打算麻煩那位赤司財閥年輕有為的準繼承人,讓對方幫個忙。但上江州涉後來又自告奮勇地,把這件事攬了下來。
他去找了太宰治。
這種事情讓曾經是黑手黨的人來做才是專業的,而且對太宰而言也是家常便飯。
一開始上江州涉是想過中原中也的,但想了想還是不要麻煩對方了。雖然這對中也其實不過是小事,但肇事積攢多了就有可能成為大事。
港口黑手黨的首領他沒見過,但多少也從太宰的嘴裡聽說過,那是個疑心很重的人。
萬一讓對方懷疑中也和咒術界走得太近,反倒是不美。
太宰治當即就回給了上江州涉訊息,說是橫濱的港口今天傍晚就有一艘遊輪出港,是日本某個有底蘊的老牌家族搞的為期將近一個星期的慈善聚會,估計會有不少名門出場。
如果需要的話,他可以搞到兩個郵輪裡面服務人員的名額,讓他們過去頂替。
等到時候出了日本國界,之後他們大可以再提坐飛機前往目的地的事。
這當然是好的。
於是上江州涉就和五條悟收拾收拾,都沒隔一天的時間,就又跑回橫濱去了。到了地方,太宰治就站在郵輪前面最顯眼的位置等著他們。光影交錯,讓他的身形也跟著忽明忽暗的。
「呦,涉君。」太宰笑眯眯地招手,「聽敦說你昨天也在橫濱,怎麼不和我見個面就走了呢?」
「昨天發生了那麼大的事情,你們也需要時間休息。」
上江州涉三言兩語地解釋完,然後看向太宰身後這艘足足有五六層的豪華遊輪,「這就是你給我們找的地方嗎?」他不免有些咋舌,這些紮根在日本已久的老牌家族實力果然不容小覷。
「就是這裡,七點的時候輪船準時出港。工作人員入內要檢查通行證,我已經幫你們準備好了。」太宰拿出了兩張巴掌大小的卡片,「照片是你們的,但是名字是被你們頂替的那兩個人的。」
「涉君是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