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蘭纏著她請許唯幫忙,道:“你就看著不費力氣,以後我請你吃飯。”
以前沒結婚的時候,什麼時候想吃飯就去,現在不說要約,十次有九次往後推。許唯悵然,有時候心思也挺敏感細膩的,沒有說話。於世洲平和溫柔的目光注視她,以前就是看出來她不高興,為了不至於讓她的心情更糟糕,他也不會說什麼做什麼。
今天他卻在桌下拉了她的手,輕輕捏了捏,面上還是一副淡然的模樣,跟萬厲爵談股市的變化。許唯意外,手掙了掙,他握的更緊了。許唯心頭微動,再沒什麼動作。
吃完飯萬厲爵要陪蘇靜去看電影,於世洲就帶著許唯回家了。晚上睡覺的時候,她從浴室裡出來,他竟然已經洗完澡睡在她床上了。
許唯解開頭髮走過去,“你幹什麼?”他老神在在的,鼻樑上架著一副眼鏡,俊俏的臉平添一股儒雅,把手上的書翻了一頁,“睡覺。”
許唯跪在床邊,掀被子趕人,“你睡你自己床上去。”他合上書,講道理,“這是我的家,床上睡著我妻子,不就是我的床。”
“可是……”他以前都是睡客房的。
“沒有可是,我們結婚都是有義務和權利的,我履行了我應有的義務,就要行使合理的權利。”
許唯愣住,他們確實結婚了,但是心裡都有人,這樣在一起不是耍流氓嘛?不過結婚好像更無恥,她拽著被子,“我要一個人睡。”
於世洲卻順勢把她拉進被子裡,“唯唯,你不可能一輩子一個人睡,我們才剛結婚,你就不讓我碰你,你想跟我離婚嗎?”
剛開始她是以不習慣兩個人睡逼他分房的,現在都快半年了,好像這個理由不管用了。
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但是她喜歡的另有其人,跟他睡總有種不忠於愛情的罪惡感。她轉頭問他,“明明心裡有喜歡的人,身邊躺的卻是其他人,不會難受嗎?”
以為她說的萬厲爵,於世洲又泛酸了,把她拖下來躺著,“既然不能睡一起,就證明沒有緣分,早點忘掉對誰都好,他又不會為了你出軌。”
許唯很詫異,“你能忘掉她?”於世洲臉色頓時一黑,以前她總是說他喜歡蘇靜,他只當她開玩笑亂說的,沒想到她認真的。他捧過她的臉,雙眼看進她眼裡,“我從來沒喜歡過蘇靜,頂多一起長大的小夥伴,你想多了。”
她承認自己有點以己度人,尷尬的轉過身,小聲嘟囔,“本來就是嘛,以前我欺負她,你第一個站出來,在我面前也經常幫她說話。”
站出來只不過是為了能看她一眼,許唯以前眼裡心裡只有萬厲爵,對其他男生不假辭色,他沒有任何途徑接近她。但是蘇靜有,所以他才跟蘇靜走的近,僅僅是為遇見她增加機率。
他不覺得他總是幫蘇靜說話,只不過許唯每次遇見關於蘇靜跟萬厲爵的事情時,都有些失去理智。他看不得她傷心難過,那樣的時間越少越好,只是為了讓她消氣,哪知她全然關注錯了重點。
這一點以後他要注意,至始自終他眼裡見的心裡想的,不過就一個許唯。他歷來在人情上淡薄。許唯跟萬厲爵青梅竹馬,還喜歡他那麼多年,他快嫉妒瘋了。
如果可能,從小到大他身邊來來去去的朋友那麼多,他願意用他們所有人來換一個許唯。跟她從小遇見,青梅竹馬長大,在她失去親人的時候抱住她,跟她說,‘你還有我,我永遠也不會離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