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停在五樓開啟門,走廊裡明亮的光便照了進來。
溫蕊走出電梯抬頭看走廊上的標識,想找到手術室所在的位置,剛往前走了兩步突然眼前一暗,一個人影擋在了她的面前,隨即伸出手來拉住了她的手腕,將她帶往旁邊的安全通道。
溫蕊聞到了對方身上的消毒水味,還以為是蔣雍,結果進了安全通道關上門,藉著樓道里的光她抬頭一看,才發現居然是姜學洲。
姜學洲在蔣雍的醫院裡工作溫蕊是知道的,只是沒想到會這麼巧在這兒碰見他。
溫蕊悄悄把手從他手裡抽了出來,問道:“怎麼帶我來這兒?”
“你是來看司策的吧。”
“嗯,他情況怎麼樣?”
“應該還行。”姜學洲滿臉笑意,“別擔心,他這會兒正在應付記者,我怕你被拍所以想讓你先避一避。要是你覺得這樣不妥,我現在就帶你去見他。”
“不用。”溫蕊一聽有記者趕緊拉住姜學洲,“等一下,我等一下再見他。記者們來了多久,什麼時候會走?”
溫蕊甚至都想直接下樓離開算了,偏偏這時候虎哥的電話又來了,問她到了哪裡:“……要不還是我開車來接你吧。”
對方這麼猴急,聽在溫蕊耳朵裡便是說不上的刺耳。司策明明沒有大礙,虎哥卻說得那麼嚴重,生生把她給騙來了醫院。這事情虎哥自己不會擅自做主,所以這是司策的主意?
一想到有可能是司策耍的苦肉計,溫蕊便有些氣惱。姜學洲像是沒注意到她的情緒,還熱心地替她打電話詢問病房內的情況。
等掛了電話他衝溫蕊道:“記者剛走,應該是搭電梯走的,你現在要不要去看他?”
溫蕊想說不用,話到嘴邊又改了口。還是得親眼看一看才行,不看一眼她不死心。
於是姜學洲先離開安全通道,在五樓病房區轉了一圈沒發現其他人後,才給溫蕊打了電話。
後者掛了電話邊走邊刷微博,那些記者們手腳非常快,極短的時間內已將司策的傷情釋出到了網路上,同一時間司策的工作室也做了說明。
不管是媒體還是官博,對司策的傷勢描寫都用了“輕傷”二字,有些媒體還配了照片。照片裡司策坐在沙發裡,西裝外套搭在身上,露出下面包了紗布的左胳膊。除此之外沒再見有任何地方受傷。
司策臉色平和,沒有半點病人的模樣。結合工作室博文裡說的所謂擦傷,溫蕊都能猜到那傷口有多麼微不足道。
什麼進手術室什麼渾身是血,全是編出來騙她的鬼話。
溫蕊一路的忐忑不安被憤怒所取代,徑直衝進了司策的病房。進屋時才發現許斯年也在,對方正要起身和她打招呼,卻被溫蕊直接略過。
後者衝到了司策跟前,居高臨下望著沙發裡的男人。
和照片裡毫無二致,連頭髮絲兒也沒少一根。所以她為什麼要為這樣的男人難受擔憂。她早已不是從前的溫蕊,司策的一舉一動都和她沒有關係,她不需要也沒必要再為他牽腸掛肚。
像是氣他騙自己,又像是自己不爭氣,溫蕊一言不說抬手拿起自己的包,衝著剛站起來準備伸手拉她的司策就砸了下去。
只是砸的時候到底還是留了情面,避開了他受傷的半邊身子,砸在了他的右臉上。
砸完後也不說話,生氣地轉身就走,那巨大的關門聲足以讓人意識到,她此刻究竟有多麼生氣和憤怒。
許斯年不由笑了,衝司策搖搖頭:“得,又得哄半天。”
司策倒是不自在,輕飄飄了回了一句:“老子樂意。”
“就怕你樂意別人不樂意,再說你現在這身子骨,只怕是打不過她。”
若不是身體實在不行,剛才那一下司策完全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