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從便利店裡出來,手裡空空的什麼也沒買。
九月的夜風一天涼過一天,她走到門口的時候攏了攏衣領,隨即走進了茫茫夜色中。因為急於趕路,所以沒有留意不遠處的黑暗中停了一輛邁巴赫,後排的位置上坐了個男人,手裡夾著的煙時不時亮起腥紅的光,一明一滅。
直到溫蕊的身影消失不見,副駕駛上的周矅才敢回頭,小心地打量一眼自家老闆的神情。
那支菸從剛才就點著了,但司策好像一直沒抽過。菸灰掉落在他的高定西褲上,周矅一想到這衣服的價錢就有點心疼。
但司策絲毫未察覺,最後直接將煙摁滅了扶手處。細膩的小牛皮上立馬被燙出一個洞,周矅愈發心疼了。
就這麼一小處,整個座椅上的皮飾都要全部換掉。頂級小牛皮並且來自同一頭牛這一苛刻條件,讓這一小處煙洞變得價值不菲。
周矅把到嘴的話嚥了下去,燙都燙了,老闆不心疼他一打工的也沒必要太心疼。正想問要不要走時,司策突然開口吩咐他:“剛才那個男人查一查。”
說完一抬頭,示意司機回家。
周矅得了指示立馬開始工作,一方面是不想拖拉,另一方面也是為了緩解尷尬。
今天真的是意外,本來是司策說來便利店買東西,沒想到居然會在這裡撞見溫蕊和別的男人一起打車回家。
看這兩人故意停在離家一百多米的地方,周矅也品出點味兒來了。這要沒什麼事,何必做賊心虛。
但溫蕊是那樣的人嗎?周矅又不太相信。
老闆最近過得好像有點不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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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蕊一路小跑著回到了同澤館,一直到回了房間才聽到外頭院子裡有汽車的響聲。
她知道是司策回來了。她突然有點慶幸今天只讓衛嘉樹送到便利店。若是像上次那樣送到家門口,指不定又要碰上。
司策有時候就像個任性的小孩子,哪怕這樣東西他不喜歡,但他若認為是自己的,也不允許旁人沾染。
溫蕊感覺自己就是那樣東西。
第二天一早起床,照例是見不到司策人影的。
他不在更好,溫蕊感覺更輕鬆。走出房門準備吃完早餐去上學,卻突然聞到一股熟悉的味道。伴隨著珠姨的笑聲和籠子裡不停地蹬腿聲,溫蕊看到尾巴正在籠子裡不停地來回亂躥。
珠姨特意將兔子拎到三樓給她看,還顯擺似的跟她解釋:“你看這出去住幾天,一點兒沒見瘦,好像還胖了點呢。”
說完將籠子往樓廳地板上一放,又熱情地湊過去問溫蕊想吃什麼早餐。
“我做了一些你去看看,要是不喜歡我就再做點別的?”
她這麼熱情又巴結的樣子,結合尾巴突然回來了這一條,溫蕊猜到可能是司策跟她交代了什麼。
雖然兔子回來了,珠姨的態度似乎也好了不少,但溫蕊的心意並未改變。
她跟司策的婚姻矛盾本質不在於寵物或者傭人,既然本質沒變,其他的都是虛的。
不過她也不是不識趣的人,珠姨主動示好她自然也給對方面子,隨口應了她幾句。
珠姨卻還想表現,一副司策的說客模樣,將擺在樓廳裡的禮物盒一樣樣開啟。
“三少買了不少東西來,你要不要看看?哎呀這款包可是最新款,限量的,聽說夫人也想要呢。”
說完又開啟一個盒子,看那又大又方的樣子顯然裡面裝了件禮服。珠姨一開啟蓋子就發出了誇張的驚歎聲,也不等溫蕊過來看就主動拎起裙子,要往她身上試。
“看看這顏色,也太襯你的面板了。我早說了你面板白穿紅色最好看,那天那件白色的比不上這件,這件好看。”
溫蕊本來想配合她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