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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彷彿是有著某種禁制一般,就連普通的飛行器都是是用不了的,遲宣和晏淮只能是採用最為原始的方法。
用繩系的方法自懸崖頂上一點點向下移動。
遲宣和晏淮幾乎是一上一下,交錯著往下移動。
四周全部都被黑暗所籠罩,時間彷彿都已經停止了,腳下是一直奔湧的海浪聲。
換做其他人,早就在這樣的環境下開始崩潰了。
遲宣在心中默唸著時間,算著兩人距離懸崖頂已經有多遠的距離。
時間一點一點的流逝著,遲宣心中所默背的時間,已經到了二十分鐘,可就是這樣,下面依舊是沒有任何的發現。
——
實驗室中,是一片混亂的場景。
玻璃全部碎裂並且全部被濃稠的鮮血染紅,在那一片碎玻璃上,小銀蛇靜靜的躺在那裡,不知是死是活。
平日裡俊逸整潔的俞家公子,現在亦是滿身血汙,他的手中握著一塊呈三角形,鋒利無比的碎玻璃。
而握著那一塊碎玻璃的手,卻被烏繹緊緊拉著,猛然往他的胸膛刺去。
俞奚年能夠感受到玻璃刺入肉體的頓感,還有覆蓋在他手上的冰冷。
烏繹就站在他的面前,面上帶著晦暗不明的笑,讓人難以揣摩他內心到底在想一些什麼,他的眸子中倒映了俞奚年那錯愕的表情,嘴角的笑卻變得肆意了一些。
血從他的胸膛上一絲絲向外滲漏,可他就像是感受不到一樣。
目光冷凝的看了一眼不遠處倒在碎玻璃上的小銀蛇,眸子轉向俞奚年所在的方向時,卻變得溫柔:“我倒是沒有想到,你居然會用這樣的方式來通知聯邦那群人。”
是他大意了,沒有想到這小銀蛇居然還可以和俞奚年聯手,利用同族之間的感知來擺他一道。
身後的機器上傳來的一聲聲的警報,這說明,已經有人闖入了無名海域之中。
可是他就像沒有聽到那一聲聲突兀的警報聲。
胸膛處銀灰色的襯衫已經被鮮血所染紅,可是烏繹還覺得不夠,握著俞奚年拿玻璃的手,又是往胸膛裡面送了一點。
溫熱的血順著玻璃流淌在俞奚年的手上,卻又在他的手上逐漸冰涼。
俞奚年眼睛帶著探究的看著烏繹,他搞不清楚烏繹為什麼要這樣做。
“用力啊!”
烏繹面上是愜意的笑容,聲音就像是惡魔無聲的邀請:“你不是想要殺掉我嗎?”
俞奚年在那一瞬間,確實是想要殺掉烏繹,想過只要烏繹死了,這一切都結束了。
但是現在烏繹異常的舉動,卻讓他恢復了一些理智。
事出反常必有妖。
烏繹現在這樣的舉動實在是太反常了。
烏繹看著俞奚年那警惕的模樣,瞬間就笑了出來。
柔順的長髮自肩上垂落,面上紅唇微揚,只是一個簡單的笑容,卻有了頹靡凋敗之感,再配上胸膛上的那一抹刺眼的殷紅,倒真的有零落成泥碾作塵的脆弱瘋癲美感。
只是這美人的口中卻說出的話,卻讓人忍不住頭皮發麻。
“我怎麼會孤獨的一個人死去呢?我若是死,定會有千萬人陪葬……”
俞奚年的瞳孔驟然縮緊,握著玻璃的手下意識的就往後撤去。
對於俞奚年的動作,烏繹並沒有阻攔。
隨著玻璃撤出身體,鮮血就像是山上的泉水,源源不斷的向外湧出。
讓人看起來就疼的傷口,烏繹愣像是感受不到疼痛一樣。
只是本就蒼白的面色變的更白了幾分,還算是豔麗的唇,也失去了幾分色彩。
俞奚年重重的撥出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