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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最為穩妥的提取辦法也是存在很大風險的,晏淮那邊自己是真的不好動手。
不說言歌和重明軍的關係,就是晏淮本身隸屬於重明軍,自己若真的對晏淮出了手,現在根本就不是和重明軍發生衝突的時候。
可是血脈不取回來,也就意味著他的能力會受到極大程度的限制。
所以阿煥定會將屬於自己的血脈取回,但不是現在。
現在儘快要解決的事情是,如何在不給晏淮帶來過多的影響下將血脈前部提取出來。
晏淮身體中的龍族血脈也不是晏淮自願注入的,晏淮也是這場實驗中無辜的受害者。
阿煥很清楚自己所痛恨的到底是什麼,是當年那群實驗人員,而不是被強行注入他血脈的晏淮。
龍族的血脈哪裡有那麼好吸收、好融合,若不是當年的晏淮承受住了那強悍的龍族血脈,現在早就沒有晏淮這個人存在了。
阿煥從飛船上走下來,步入了那熟悉的領地中,推開了緊閉的木門,語氣如常的喚著屋內端坐在廳堂前的老人。
“黎老,阿煥前來請罰。”
坐在高位上的黎老默不做聲,精明的眸子注視著阿煥。
半晌,蒼老的語氣中包含著怒意的聲音傳出:“阿煥,你這是第一次如此衝動莽撞,你知不知道就在灝穎遇到了麻煩!”
“阿煥知錯!”
阿煥的頭顱低垂著,眼眸中的神色讓人看不真切,只能從語氣中聽出,是帶著誠懇的。
黎老嘆了口氣,面容上染上了疲憊之色,對著阿煥揮揮手說道:“自己去領罰吧!”
阿煥起身對著黎老恭敬的回道:“是!”
“阿煥……終將是一個隱患啊!”黎老眼眸微閉,對著站在自己的身旁的人說道:“有時間,你親自去找小穎,將煉藥的法子交給小穎,她必須要有這個法子來控制住阿煥。”
黎老剛說完就猛然咳嗽了兩聲,呢喃道:“這狼崽子果然是和我一樣的狠啊!”
他這幾年的身體狀況每況愈下,越發嚴重,給他診斷的醫生卻說他的身體早就除了狀況,只是早些年沒有顯露出來,是一種毒。
這毒若是在前期沒有症狀的時候,醫生能治療,但若是拖到了後期,那就不能徹底的清除,只能靠用藥效來減緩症狀,延長壽命了。
在他身邊能給他下毒的也就那麼幾個人,簡單的推算推算就知道這下毒之人到底是誰了。
只是阿煥這小子,實在是不好抓住他下毒的證據,加上自己還要用到他,這件事情也就暫且作罷了。
他老了,也累了,找到了自己能延續下去的血脈,也沒有遺憾了。
阿煥一直被他利用,為他處理那些見不得人的事情,他對這少年多少也是有些感情的,算了,只要他能聽小穎的,自己也沒有什麼擔憂了。
只是小穎,不一定能控制住阿煥啊!
……
言歌剛隨著遲宣回到家中,就見到了遲蘇飛撲了過來。
“言歌,姐姐對不起你!”
遲蘇看著言歌那被包紮住的脖頸,還有那裸露在外面肌膚上眾多的結痂,兩個手腕上也是用繃帶包裹著,那是在取下金屬小環後才出現的傷,
遲蘇現在都不敢碰言歌,生怕無意間就碰到了言歌的傷口,將言歌弄痛了。
言歌看著遲蘇眼底的那一片青黑,就知道遲蘇在她出事兒的這兩天,應該擔憂的不能好好睡覺吧!
於是言歌很不吝嗇的給了遲蘇一個大大的可以治癒一切的笑容,然後對著遲蘇搖了搖頭,示意現在不用擔心她了。
“你這是……”
遲蘇看著默不作聲,只是對著自己露出甜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