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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經過剛剛的事,看見那些鬼進村,幾人心中都有了種非常不舒服的感覺。
他們面前的村子一點光亮都沒有,也沒有蟲鳴鳥叫。
深山之中的村落,哪怕深冬也不至於連一點蟲鳴鳥叫都無,可這裡卻就是一片死寂。
就彷彿他們所在的地方並不是山澗間的小村落,而是一幅棺材之中,他們面前的村子,就像是個鬼村
站在村口,折騰了一夜的幾人明明已經身心疲憊,卻不敢進村。
陳然亦站著不動,不是因為害怕恐懼,只是覺得奇怪。
能夠憑藉執念化作厲鬼的終歸是少數,一般人死後不會滯留人間,大多會選擇離開,就算不願離開,等他們身上的陰氣消耗殆盡後也終歸會消散。
可剛剛在墳地的鬼卻少說有上千只,且大多都只是些連陰氣都沒多少的普通鬼,看穿著打扮,最久遠的甚至都能追溯到幾百年近千年前。
幾百年近千年的時間,以他們自身那點陰氣根本不足以存留,他們自身做不到,那他們又是怎麼做到留下的?
陳然望著那些鬼離開的方向若有所思,果東也望著那邊發著呆,那種熟悉的感覺始終縈繞在他心頭,揮之不散,甚至愈發濃郁。
接下去怎麼辦?告近問。
這個副本可以說是他們幾人一起進副本以來,遇到過的危險係數最低的一個副本,甚至他們目前為止都沒遇到過直面的危險。那些新人如果聽話,本來也可以不用死的。
可就是這樣一個副本,可能都只能算作c級的副本,他們一群人都已經在這呆了兩天快三天,卻依舊毫無線索。
時間已經不多了,大家都別遮遮掩掩了,有什麼發現都說出來吧,集思廣益,說不定能找到線索。眼鏡男道,沒了新人在,他不用再掩飾裝作好人,語氣中自然而然更多了幾分強勢。
聽著他這話,李卓風眉頭本能皺起,他也說不上來為什麼,但就是莫名的覺得眼鏡男的話讓他不舒服。
李卓風不懂,告近卻一下就聽出問題來。
眼鏡男說的好聽,但從頭到尾他都沒像他說的那樣把線索都說出來大家一起集思廣益,而是把漂亮話說完後就看著他們,等著他們先交代。
對於這種不停耍小心思什麼都要算計一番的人,告近並不喜歡,他沒去理會,而是看向他們自己這邊幾人。
李卓風還在因為眼鏡男的話而皺眉,蘭昊逸和陳然一樣若有所思,環顧一圈,告近卻發現他們這邊居然沒人能說上兩句。
以往這時候果東總能給他們意外的驚喜,現在果東不在,隊伍都變得奇怪,就好像缺了一塊不再完整。
我覺得我們還是應該把注意力放在王舒妮那邊。果東自然而然開口。
聽著果東這話,告近愣了下,他朝著果東看去,看見果東那在月光下顯得越發深邃的眉眼,他有瞬間的失神。
有那麼瞬間,他都彷彿看見果東。
告近看向一旁的陳然,陳然正看著果東發呆,他神情複雜至極。
告近無聲嘆息一聲。
他早就看出陳然針對果東的事,之前他一直不明白原因,陳然雖然並不好相處但也並不是個惡劣到會故意找人茬的人,現在他卻明白過來。
怎麼說?告近推推眼鏡,拉回眾人注意力。
你們不覺得這整件事情很奇怪嗎?果東反問。
奇怪?告近思索。
這麼說起來,這次的事情我完全就沒弄懂李卓風訕訕。
他本來就不是那種腦子特別靈光的人,之前他就一頭霧水,只是不好意思說,現在提起,他就索性破罐子破摔。
確實是這樣,這副本所有的事情我都無法串聯起來。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