瀟話未說完,肚子就被一刀貫穿。
你這混蛋米瀟不可思議地抬頭看去,陳然面無表情地拔出刀,他看向一旁呆住的米恆,不等米恆反應過來他就猛地跨前一步削在米恆脖子上。
米恆人頭落地,脖子處不停有血液噴濺而出,糊花陳然一張臉。
陳然甩動手中長刀,把刀上的血液甩乾淨。
他拖著刀走向一旁沙發,在沙發前坐下,他把刀平平放在腿上,然後幽幽看著果東,要等自己有勇氣了再去殺掉果東。
001
果東不解地看著突然胡亂揮刀的陳然, 在他的眼裡,在他的世界裡,那邊空無一物。
想想, 果東跟過去,他在陳然旁邊坐下,然後舉起自己受傷的手給陳然看,我受傷了。
那火人釋放出的火焰溫度非常高, 果東只覺得自己被觸碰過的手腕火辣辣地疼,是目前為止他所受的所有傷裡最疼的一次。
沙發上的陳然看看挨著自己坐著的果東,默默挪動身體轉移方向,看向一旁的落地窗。
好痛。果東道。
陳然身體僵硬。
屋子裡突然傳來一陣拖拽的聲音,那聲音像極了刀子刮在地上的聲音, 果東立刻回頭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 漆黑的走廊當中不見任何人。
果東再回頭看向身旁的陳然時,原本應該坐在他身旁的陳然已經消失不見。薛老爺子躲回了房間, 陳然也不見之後整個客廳就只剩果東孤零零一人。
偌大空蕩的客廳, 朦朧不清的月色,牆上地上沙發上無處不在的血腥, 再加上那整面牆的鏡子,所有一切加在一起讓人連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更讓人一顆心都忍不住提到嗓子眼的,是那越來越近的拖拽刀子的聲音。
那聲音不同於陳然拖刀的聲音, 更像是什麼殘喘著的枯瘦老人慢吞吞挪動身體時拖動刀子的聲音,每向前跨出一步,都費盡力氣。
聲音被黑暗無限放大,刺激著果東的耳膜和心臟。
果東拖著受傷那隻手,回頭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
一步,兩步, 三步
從果東的角度看去,走廊中空空蕩蕩。
就在果東都琢磨著要不要嚇回去時,走廊上突然冒出個小小的腦袋,緊接著,是一張小小的熟悉的臉。
兔子拖著果東放在屋裡的刀,費勁地走在走廊中。見到坐在走廊下方沙發中的果東,它緩緩轉過頭來,紅寶石做的眼散發出不同於平時更顯暗淡的紅色光芒。
那光芒帶著絲絲寒意,就好像被血浸染。
看看那兔子,果東又低頭看看就坐在自己腿上的兔子。
小兔子也看見那隻兔子,正仰著頭看著果東。
走廊中,兔子拖著長刀搖晃著身體,一隻腳一隻腳地跨下樓梯,向著果東這邊走來。
它腿太短,一次只能走一階樓梯。
一步,兩步,來到果東的腿邊,那兔子以怪異的姿勢抬起頭,它嘴角勾起,被殘忍肢解又粗劣縫合的臉上是詭異的興奮殘忍。
然後,它一頭懟在果東的小腿上,緊緊抱住果東的腿,果東是它的!
被抱住腿,果東長而微卷的睫毛輕輕撩動,他低頭,把抱住自己腿的小兔子拿了起來。
把那兔子舉到面前看看,再看看就坐在自己腿上的兔子,果東大而清澈眼一下就亮了起來,他眼中不可抑制地氤氳出興奮的水汽,耳朵也微紅。
兔子超可愛,一隻兔子是一倍的可愛,那兩隻兔子就是兩倍的可愛!
果東把兩隻兔子都放在自己腿上,看著那仿若雙胞胎般的兔子,他人皮裡的血不停的往腦子裡衝,讓他腦袋都嗡嗡作響。
看著那兩隻一模一樣的兔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