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紅衣女鬼肯定沒有自己顯形讓陳然看見,剛剛的小陳然和陳楓就沒看見,所以陳然是自己看見的?
陳然是個人,人怎麼能看得見未曾現行的鬼
你那什麼表情?陳然蹙眉,果東一臉天都快塌了的表情。
她是這副本里的厲鬼,不知道哪來的,可能是被那把刀拉進來的。她也想對付那東西,之前就是她幫的忙,大概是覺得那東西肯定會來找我們,她就一直跟著我
說實話。陳然打斷,果東說謊的時候兩隻眼睛根本不敢看人,我在撒謊幾個大字幾乎就貼在他腦門上。
果東嘴唇翕動,
見果東這副模樣,陳然臉上逐漸有薄冰覆蓋,他掙扎著從床上坐起來,他一手撐住床一手去掀紅衣女鬼的頭髮。
紅衣女鬼的頭髮非常的長,長到幾乎遮住她大半個人,垂下的頭髮自然也遮住她的臉,除非她仰頭,否則一般情況根本看不見她的全臉。
被陳然摸了頭髮,紅衣女鬼乖乖地一動不動,她半眯著眼,很開心。
她頭髮微微蓬開,把自己弄得更加像只水母。
看見紅衣女鬼那張臉,陳然身體頓了頓。
下一刻,他緩緩躺回床上。
他閉上眼,面無表情,只眉頭微微蹙起。
果東放下捂著額頭的手,從未有過地手足無措。他想要安慰陳然,可不知從何開口,他想要抱抱陳然,可不知該從何下手。
陳然果東聲音都不敢大聲,生怕驚擾到陳然。
陳然沒應。
紅衣女鬼什麼都不知道,被摸摸,她開心壞了。她頭髮蓬得愈發得開,愈發像只水母,她都恨不得原地轉圈。
陳然?果東聲音愈發的小。
陳然還是沒應。
就好像維持現在的表情就已經用盡他所有力氣,他稍微動一下,所有努力堅持都會瞬間崩潰。
看著這樣的陳然,果東越發心疼,他努力地絞盡腦汁地想自己可以說點什麼。
他憋了半天,總算憋出點話來,以前有一次我也可難過了,我被製造出我的那些人背叛了,他們把我關起來,他們還用刀子割我
果東努力地憋著話,這件事他從未跟任何人說過,就連紅影他們也只是知道個大概。
太久不曾觸及,以至於他現在都不知該如何去描述。
我流了好多好多血,我好痛,我害怕,我嚇壞了
果東。
他們很開心,他們笑得很開心
果東!
果東停下,他朝著陳然看去,陳然不知何時已經睜開眼,他幽黑的眸子正神情複雜地看著他。
果東看著他那雙眼,一時間都忘了他們之前在做什麼,好片刻後他才反應過來,你
果東很想問陳然不難過了嗎,又怕話出口會勾起陳然的記憶,他就不能去想,哪怕到了現在。
關於那東西你有什麼想法?陳然眼神複雜地轉移話題。
他有很多話想問,什麼叫作製造出他那些人、什麼叫作用刀子割他,還有果東之前說過的很久以前、到處都是屍體,但他最不想看果東那一張臉都痛得皺成包子的模樣。
那東西那東西收集了幾次事故的歷史片段,他可以進行自由切換。他現在肯定在暗處觀察著我們,想要拿到他的附靈物恐怕難度極大,而且就算抓到他,如果不能馬上給他致命一擊,只要給他機會,他立刻就能再逃走。
陳然思索片刻,所以就是抓住他後必須立刻給他致命一擊,然後再趁著他受傷無法馬上凝聚成形這段時間,想辦法拿到附靈物。
果東點頭,這大概是他們唯一的機會。
他之前本想用更暴力的方式帶陳然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