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十多年前,我家所在這棟樓裡還沒安監控,那時候的人還沒這意識。監控就只有樓下街道的盡頭才有,但當時並未查到任何有用資訊。
因為沒查到有用資訊,當時的影片資料也並未儲存,畢竟當時誰也不知道後面還會發生那麼多事。
果東想說點什麼安慰陳然,卻又不知該從何說起。
若他們是在其它地方,果東實在無話可說也可以讓陳然不要再想,事情已經過去,可他們現在卻就處於事件中心。
那你父親
出事之後,我們又在這裡住了半年,但睹物思人太難受,我父母感情一直很好,我爸就把這房子賣掉了,帶我搬去了其它城市。那之後,組織裡除了當時和我媽關係很好的孫吳他哥哥一家,也不再來往。
頓了頓,陳然又道:那之後我們對於收包裹就很抗拒。
再次收到那長條形的包裹時,是週日我一個人在家的時候,我媽不在之後我就沒再去過舞蹈室,本來就是她說要學才去學的
收到包裹,我感覺很不好,我把它扔在了陽臺,也不敢去拆。
晚上我爸回來我立刻跟他說了這事,我爸讓我別怕讓我去做作業,結果我去趟廁所的功夫再出來時,客廳就已經只剩一把刀。
那時候的我嚇壞了,也不知道多久之後我才反應過來要打電話找組織裡的人,但那時候我們已經和組織徹底脫離,我爸手機裡也只剩下孫吳哥哥他們的聯絡方式,他們是我媽的朋友
那之後的事陳然也沒再說,但光是想,果東也能想到對於陳然來說那十天的日子有多難熬。
也不知多久之後,屋裡才再次有了聲音。
果東開口,你媽媽為什麼會進副本?
一般的人都不會進入副本,會被拉進副本,就證明陳然的母親並不如她表面那麼美好。
她讀書的時候遭遇過校園欺凌。她長得漂亮成績也好,很受老師的喜歡,學生卻大多討厭她,特別是女生。最嚴重的時候,甚至有女生把她堵在廁所燒她的頭髮,要用刀子在她臉上寫字。
稍作停頓,陳然面無表情卻又有幾分無奈地補充了句,她要強的性格也是因為這而養成。
果東驀地想起之前莫然聽說他們不在後,陳然被組織裡的人欺負時的表情,要是有機會,果東相信她絕對會把組織裡的人全都摁地上狠揍一頓。
就是因為性格太要強,沒人敢娶,所以最後才不得不嫁給我爸,誰讓我爸脾氣好。陳然道,她總跟我這麼說。
果東聽著,但他並不覺得是這樣。
一個人的眼神是不會騙人的,初見
001
果東伸出爪子, 他要把陳然的頭毛都薅光。
陳然手本能摸向自己的刀,要敲果東的腦袋,他手伸出去才想起來他的刀不在。
嘖。陳然咂舌。
他再回頭時, 對面的果東全身的毛都已經炸了起來,爪子也伸出來, 正衝他兇巴巴地齜牙。
陳然雖然居然想用刀敲他!
陳然不想活了?!
果東一個躍起猛地撲向陳然, 陳然嚇了一跳,趕緊用手抵住果東的腦袋把他推開。
他動作快準狠,精準的按住果東的腦門,但他忽略了果東的力道,果東幾乎整個人撲上去, 這把他直接推倒在沙發上。
眼見著兩人滾作一團, 果東已經薅住他的頭髮, 兩人動作就是猛地一僵。
陳然眼神猛的犀利, 不見絲毫剛剛的玩鬧嬉戲, 果東亦是如此, 眼中更多了幾分冷靜。
察覺到了?陳然勾了勾嘴角,果東還挺敏銳。
果東繼續伸手去抓陳然的頭髮, 同時道:對面樓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