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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昊逸看看那兩具令人極不舒服的屍體,又看向果東,看見果東臉上那好像在看什麼普普通通事物的表情,蘭昊逸再次驚訝。
你不怕?
果東回頭看去,抱著只和這屋子這兩具屍體倒是格外契合讓人不舒服的兔子的他,黑白分明的眸子中滿是疑惑,似乎在疑惑為什麼要怕。
嘖,不愧是那瘋狗養的狗。蘭昊逸冷笑,陳然瘋子的大名他想不知道都難。
被罵,果東認認真真一本正經地解釋,陳然不是狗,我也不是。
之前說他是窮鬼,還說他的兔子不可愛,現在又罵他和陳然是狗,蘭昊逸這人超討厭。
不過蘭昊逸說陳然是個瘋子這點,果東倒是贊同。
蘭昊逸眼中有嘲諷浮現,呵。
果東皺眉,陳然雖然脾氣也不好,但陳然就不罵人是狗。他只會砍人。
蘭昊逸懶得和果東浪費時間,他轉身走向其中一間屋子,把這裡檢查一遍,說不定能找到狗鏈的線索。
這屋子和他們租的屋子一樣,一共有兩間臥室,果東不想和蘭昊逸呆在一起,他轉身進了另一間屋。
腐爛到已經露出彈簧的床,木門自然捲曲微微敞開的衣櫃,腐爛堆在一起的衣物,這房子像是客房。
果東在屋裡轉了一圈,沒找到有用的資訊,他走向隔壁。
隔壁蘭昊逸正站在床邊看著一旁的書桌,書桌上有放一些照片,照片已經退色,只隱約能看出五個人的輪廓,應該是全家福。
蘭昊逸聽見動靜回頭。
雖然不喜歡蘭昊逸,果東還是把情況告訴了蘭昊逸,那間屋子沒人住。
這屋子擺得東西比那間更多,但大部分經不起腐蝕已經爛掉,從腐爛程度來看好像這邊的傢俱用品要比客房的差不少,經常有人住的主臥還沒客臥裝修得好?
蘭昊逸用手裡柺杖指了指床下,下面好像有東西,看看是什麼。
他受傷的那隻腳因為剛剛用力推門痛得厲害,他已經一頭冷汗,但更重要的是這地上好髒。
床底盤不高,想看到床底就得趴地上,但屋子地面滿是灰塵,地板上還有些類似青苔一樣的東西,踩在上面感覺就不舒服更何況趴下去。
不要。果東抱緊自己的兔子,這屋子是蘭昊逸負責的,憑什麼要他趴在地上去看?
如果是其他人,他不介意幫忙,但現在在他面前的不是其他人,是蘭昊逸。
蘭昊逸手杖用力拄在地上,發狠,就憑現在我說了算。
果東才不怕,他超凶地瞪了回去。
果東兇巴巴地伸出爪子,正琢磨著要不要撓人,眼角餘光就瞥見蘭昊逸那柺杖玉作的龍頭部分。
果東白淨的臉上有糾結浮現,他糾結壞了,都把臉糾結成包子。
蘭昊逸注意到果東的視線,也看了眼自己的柺杖,他不知道自己的柺杖哪裡有問題,他正準備繼續發難,就聽果東又開了口。
我幫你看也可以。
蘭昊逸挑眉。
果東伸出白淨的手指頭,一萬。
蘭昊逸愣了下,什麼?
辛苦費一萬。
蘭昊逸是有錢,但就算他有錢也知道果東這就是在獅子大開口,你怎麼不去搶?
果東雙手叉腰,理所當然,我現在就是在搶。
蘭昊逸眉頭狠狠一跳,他咬牙切齒。
不給就算了。果東作勢就要抱著兔子轉身走掉,這裡本來就該蘭昊逸負責。
我給。蘭昊逸咬牙,臉上肌肉繃緊,出去之後。
果東聞言,動作利索地掏出小本本壓在兔子上寫了起來,蘭昊逸欠果東一萬塊錢,寫好欠條,果東把小本本遞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