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別愣著。走在最後斷後的孫吳催促。
李卓風看了眼身後的森林,硬著頭皮跟著進了村。
陳然並未深入,帶著他們在村子外圍找到一處相對安全完整的房子後,立刻進了屋。
這是一間標準的五六十年前的屋子,木頭瓦房泥巴牆,好在這裡雖然不大,但還算完整,院子裡更是有一口井。
走在最後的孫吳和李卓風兩人把門關上,又搬了些東西過去把門堵住。
做完這些,眾人各自找了地方休息。
蘭昊逸傷在後腰,自己無法處理,告近過去幫忙。
還好,傷得不算太深。告近替蘭昊逸包紮傷口的同時問道,這到底怎麼回事?
幾人都看向果東,你的傷口呢?
果東眼睛眨巴眨巴,眸子逐漸恢復清明,見眾人突然出現在這陌生的院子裡,他有瞬間的迷茫,他摸摸自己恢復的脖子,不見了。
正動作,他腦海中就浮現出孫吳以怪異的姿勢躺在地上的場面,他只覺得脖子一涼,他身體猛然一顫,他回頭看向孫吳。
孫吳笑笑,我估計是類似於規則一樣的東西,天一亮一切就會恢復原樣
也就是說,我們明天還會回去?寸板頭一臉的痛苦。
那怎麼辦?高中生問。
寸板頭和那高中生也跟了過來。
十之八/九。孫吳聳聳肩,他看著果東,輕輕搖了搖頭。
果東嘴唇翕動,他本能地就想要抱緊自己的兔子,他正動作,就發現自己的兔子不知何時正被他倒過去捏著一條腿提著。
他眼中有瞬間的茫然,但他並未多想,他把兔子重新抱回懷裡。
接下去的時間,一群人不再說話,只靜靜的休息。
他們身上的傷雖然都已經恢復,但疲倦卻並未減少,再加上昨夜一夜未睡,眾人早就累了。
果東睡不著,躺了一個多小時後,他趁著眾人都睡著走到一旁的井邊,要打水洗兔子。
這口井已經有一段時間沒人用,也不知道里面的水能不能用,果東正琢磨,一旁就多出一隻手來。
孫吳走了過來。
孫吳幫著在旁邊找打水的桶,一邊尋找,他一邊用幾乎只有兩人能聽見的聲音說道:最開始我哥說要收養陳然的時候,我是不同意的,不只是不同意,我
甚至堅決反對,為此還和他鬧過,要和他斷絕關係
他在很小的時候就沒有了父母,一同沒了父母的還有剛剛高中畢業考上大學的他哥。
他母親得病住院多年,家裡一直靠他父親支撐著,他父親出車禍後,這個家瞬間就散了。
先後料理完父母的後事,還掉醫院的欠款後,他們手上就只剩下一兩萬,而那時他才七歲。
是他哥放棄了一切,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他拉扯到大。
他雖然知道他哥辛苦,但就算知道,還是個小孩的他也沒少和他哥使小性子,這再加上親戚間的那些事,他考上大學長大懂事時,他哥也被拉進了副本
他哥好歹算是活了下來。
不光是活了下來,他還娶妻生子了。
看著他哥的日子一天一天的好過起來,他大概是所有人裡最開心的那個。
但眼見著他哥可以享享清福過過自己的小日子了,他哥卻要去收養一個家裡人全死的不明不白的小屁孩。
他知道陳然的經歷,也同情陳然,甚至能感同身受,因為那時候的陳然和他失去父母時一樣,也才七歲,但他堅決不同意他哥收養陳然。
他希望他哥能過自己的日子,哪怕自私一點冷漠一點也好,就過過自己的小日子,而不是去為一個小屁孩操心操力,他哥應該知道帶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