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著落了座,林瑤擺了許多菜過來,道,「那個王先生說把豆腐凍了,在鍋子刷一刷,等著豆腐吃透了鮮美的湯料,在撈上來,用芝麻醬,又或者辣椒油一沾,吃到嘴裡鮮香無比,只可惜現在不是那個季節,只能等到冬日了,如今就先吃個嫩豆腐。除了豆腐還有紅薯片,蘆菔片,菘菜,麵條和粉絲。」
擺了不少,卻都是蔬菜,林瑤又道,「早就醃好了羊肉,只是廚房裡沒有得用的廚子,只能妾身自己去切了,兩位不必客氣,只管當自家一般隨意。」
這切肉自然考驗刀工,林瑤來的時候只帶了一個會做飯的婆子,但是她的刀工還不如林瑤,切羊肉又是個精細的活兒,林瑤不放心交給她來做。
林瑤起身去了廚房,羊肉餵了香料,又加了幾勺子云付送過來的花雕酒去腥,這會兒已經完全吃透料了。
林瑤淨了手,把羊肉擺好,接過婆子遞過來的刀,剛剛磨過,刀刃處十分的鋒利,林瑤輕輕的壓下去,不怎麼用力就切開了。
刀刃鋒利,又加上要切的輕薄,所以分心不得,等著切完才發現雲付跟了過來,正站在門口,林瑤收了刀,叮囑婆子把羊肉擺在碟子裡,就洗了手就走了出去。
「五爺,可是有事?」
「沒事,沒事。」
「廚房這地方亂得很,五爺還是不要過來了。」林瑤一邊往外走,一邊對著雲付解釋道,「實在是沒人可以切肉了,我們去那位王先生家中,吃的那羊肉片當真是薄如蟬翼一般,刀工了得,切的薄,這刷起來才又嫩又快…… 五爺,您可是有事?」
林瑤說了一通也不見雲付回應,見他有些心事的樣子,魂不守舍的模樣,忍不住停下腳步來,直戳了當的問道。
雲付躊蹴了下道,「夫人,剛才你……」
林瑤忍不住抿嘴一笑,道,「我就知道你會來問,是問稱呼的事情吧。」林瑤善解人意的說道,「因為妾身想著,六爺一直住在隔壁,卻從來沒親口承認過,想來是因為不願意別人知道他曾經不堪的過往,所以想著直接稱呼不好,就問了下怎麼稱呼,這樣讓六爺自己決斷……還是五爺覺得妾身不妥當?」
「妥當,太妥當了!」原來是這樣,雲付高興的說道,只覺得終於躲過了一劫,忍不住舒了一口氣。
兩個人一路說著話往亭子裡走,林瑤道,「只是妾身怎麼看這位六爺不像是傳聞中那般不堪,反倒是威嚴自成,讓人生出敬畏的心思來,是不是其中有什麼誤會?」
雲付想起自己被冤枉的事情來,就差委屈的哭了,只覺得林瑤當真是知己一般的人物,道,「就是被冤枉的。」隨後把事情的經過都說了。
林瑤聽後忍不住唏噓,道,「到是沒想過是這樣的,雖說那些女子有利用他之嫌,但是六爺卻是少見的純善之人。」
「可不是,我本就……」雲付馬上就想起來,林瑤這會兒說的是皇帝,突然又覺得十分憋屈,居然有種衝動,想要跟林瑤說出自己真正的身份。
只是兩個人這會兒剛好走到了亭子外,雲付看到了皇帝,頓時就不敢說了。
茂春跟在後面,把林瑤切好的羊肉端了上去,想著男子飯量大,而且林瑤是見識過雲付的食量的,上次在王先生那處,他自己一個人就吃了二斤羊肉。
所以這次一口氣就準備五斤,想著這應該夠吃了。
羊肉都是軟軟的趴在碟子上,所以看不出輕薄來,但是等下鍋的時候,薄薄的一片,放進去就馬上熟了,成了形就可以看出輕薄來。
皇帝鮮少誇人,但還是道,「夫人這刀工也是不俗。」
林瑤很是高興,道,「還是切的厚,遠沒有到薄如蟬翼的地步。」
「那種都是從小苦練,沒有十幾年的磨練出不來的功夫,夫人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