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麼時候回來的?」林瑤吃驚的問道,「我身子不便,所以也不能經常過來,你之前來店裡找過我?」
「什麼,你怎麼了?是生病了嗎?」
林瑤還沒顯懷,所以腰身還很細,倒也看不出來,看到雲付擔憂的表情,想著到底也不是外人,也不想瞞著他,說道,「我有身孕了。」
「三哥的?」雲付如遭雷擊,連著後退了好幾步才穩住身子。
「是呀。」
雲付一時難過,一時又高興,難過的是林瑤居然有了別人的孩子,而高興的則是,子嗣艱難的皇帝也後繼有人了,這兩個人,一個是他心悅之人,一個則是最親厚的人,左右都艱難,最後委屈的不行,忍不住居然就嗚嗚的哭了起來。
林瑤驚道,「你哭什麼?」
這要別人,少不得要被罵了,但是大家都熟知雲付的性子,曹嬤嬤上前給雲付遞了帕子,勸道,「五爺,您要知道這可是大喜事,您這樣哭算什麼事呢?」
雲付糾正道,「曹嬤嬤,我是六爺。」隨即又道,「不過,嬤嬤你說的是,不哭了,其實就是太高興了,阿瑤一直想當個母親,如今如願了,三哥也是……」
一旦說開了,倒也沒有什麼芥蒂了,只是雲付到底傷心,一直想著早晚有一天,等著皇帝和林瑤斷了,就能和林瑤在一起,結果卻是等來這樣的結局。
按照皇帝如今的情況,這孩子到底多麼彌足珍貴就不說了,林瑤也會母憑子貴的。
林瑤問起雲付在軍中的生活,雲付道,「別提了,那地方簡直不是人呆的。」雲付說起軍中的生活來。
一時舊友相聚,到是十分可樂的事情,林瑤叫人端來雲付最愛吃的火鍋,陪著他一邊吃一邊閒聊了好久。
這幾日,王正澤心煩的不行,主要是鍾氏總是哭哭啼啼的,原本顧太傅說要幫顧家的,後來也不知道怎麼,又改了主意。
鍾念秋是跟這個伯父長大的,感情深厚,自然見不得他這般,但是顧太傅不管,王正澤更是冷漠以待,這讓她越發的慌亂了起來。
王正澤也不是沒有感觸,真的不懂鍾念秋的難處,但是比起他的仕途來,這些都無關緊要,他自嘲的想著,或許皇帝說道對,他就是個私德有虧,畢竟連十年髮妻都可以拋棄…… 這個鐘念秋更是沒有讓他歡喜的地方,就更不會在意了。
雲付回到了家中,因為林瑤有了身孕的緣故,顯得有些心不在焉,國公夫人說了好幾遍才問道,「娘,你剛問什麼?」
國公夫人見他這般魂不守舍的很是奇怪,說道,「就是問你什麼時候要回去,娘好給你準備換洗的衣裳,藥材之類的,你嫂子都忙,也不好總是煩勞她。」
雲付聽了這話就來了精神,說道,「娘,您上次用的皮子就挺好,那邊初春時節還特別冷,我就用那個皮子墊在床上,就是太少了,您再多給做幾身,還有娘,你上次給我的銀子都花光了,你再給我點?」
國公爺在旁邊靜靜的坐著喝茶,他眉目鋒銳,一舉一動都帶著威嚴,在家中他是個十足的嚴父,只偶爾看向國公夫人的時候,目光才會變的溫和一些。
在一旁聽了雲付的話,重重的把茶杯放在了長几上,發出咚的聲音來,嚇的雲付忍不住瑟縮了下身子,果然聽他說道,「上次你走的時候你母親不是給你塞了五千兩的銀子,你都花光了?可真是敗家子,都多大了,還有臉跟父母要錢湖啊,看我不打死你!」
上次雲付說要做一番事情來,可是把國公夫人驚喜壞了,不過知道想去西北,卻是不同意的,覺得那地方風沙太大,捨不得雲付吃苦,國公爺倒是挺高興的,覺得雲付好容易知道爭氣一回,男人就是要多鍛鍊鍛鍊,自然是支援的,國公夫人拗不過兩個人,走之前特意塞了五千兩的零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