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國公夫人一下子就被鎮住了,為了那位置,多少人不折手段?她是見多了的,但是心裡卻並不贊同,見齊如珍這般,直覺的枉費她沒有看錯她,頓時就生出想要為她主持的心情來,伸手扶起齊如珍來,道,「好孩子,我幫你。」
等著太后過來的時候,看到寧國公夫人扶著齊如珍正給她拍掉身上的灰塵,見到太后就行禮道,「見過太后。」
皇帝也跟了過來,他臉色鐵青,垂下來的劉海還帶著濕,穿著厚厚的蓮蓬衣,冷冷的看著太后和齊如珍,顯然是一副要看你們怎麼演戲的模樣。
太后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來,卻還是道,「郡主,你有什麼委屈就跟我說,我一定會替你做主的。」隨後又道,「呂嬤嬤可是看著你入了廂房,怎麼又在這裡了?」
這話的暗示意味十足了,齊如珍卻道,「娘娘,我實在是愚鈍,您叫我來拿落在廂房裡的抹額,我卻因為走路不小心,摔在了旁邊的樹叢裡去,暈了好一會兒,還是寧國公夫人路過見到,扶著我起來,不然真就慘了。」隨後對著寧國公夫人說道,「多謝國公夫人。」
太后臉色一下子就變了,冷硬而難看,對著寧國公夫人道,「是這樣?」
寧國公夫人最是不擅長撒謊,又一向軟糯,在太后的逼視下差點就坐在地上了,卻被齊如珍狠狠的握住了手臂,這力道一時讓她回過神來,道,「是這樣,沒錯。」
太后呵了一聲,顯然覺得有些荒誕,掃了眼神色堅定的齊如珍,又看了眼明顯帶著幾分心虛的寧國公夫人,道,「夫人,您不可要想清楚了,可不能學旁人說謊。」
皇帝顯然沒想到齊如珍會這般說,忍不住多看了她兩眼,這會兒聽到太后的逼迫的話語,又見寧國公夫人難做的模樣,氣道,「母后,您到底是想要聽舅母說什麼?適可而止吧!」
太后什麼都想到了,一切都也都很順利,這男人嘛,不都是一個樣,一開始或許不甘心,但是等著木已成舟,又是被人伺候著,看著女子美貌而小意的伺候著,也就會忘了之前的怒意,當然,皇帝要真是氣性難消,這不是還有楊家小姐?
既然都立後了,開了這個頭,在納幾個后妃也就不成問題了。
但是太后萬萬沒想到這件事居然都壞在齊如珍自己身上,她居然不願意?她既然不願意又為什麼入京之前寫了那麼多信過來,說是想念京城的繁華……那之後還一直在身旁,不遺餘力的伺候著她,難道這些都是假的不成?
太后越想越氣,罵道,「郡主,我還當你是個秀外慧中的女子,誰知道一件小事都做不好,倒是叫我很失望。」說道這裡,又對著一旁的寧國公夫人說道,「我以前就跟你說過,你就是心太軟,什麼破事都要攬在身邊,也不看看有些人,既想要榮華富貴,卻又不肯放下架子,不過委屈下就一副清高的模樣,殊不知家中窮的連一件像樣的大氅都買不起。」
齊如珍只覺得的臉上火辣辣的,因為上一件裘衣壞了,太后就賞了她好幾件,這分明就是說她。
寧國公夫人向來軟弱,不敢說重話,只喏喏的說道,「娘娘,您別罵了。」
太后自然不會罷休,道,「我以前就對那些小輩們說過,不要仗著自己身份就眼高於頂,要踏踏實實的做事,畢竟你那些身份不過是你祖輩們拼死掙下的功勞,和你們一點關係都沒有,別是蹬鼻子上臉,給臉不要臉,不知道分寸,最後毀了自己還丟了祖輩的臉面。」
齊如珍臉上被羞辱的不行,再也忍不住落下淚來,卻是咬牙沒有求饒,腰背挺直的,叫寧國公夫人看著很是不忍心。
太后對著呂嬤嬤道,「把郡主的東西收一收,這般笨手笨腳,還沒分寸的,我可是留不得了。」說完也不看齊如珍就甩了袖子走了。
皇帝走之前倒是多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