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睿智,您這麼一說,奴婢一下子就明白了。」
「李莧,你這馬屁可真是……」
李莧嘿嘿一笑,道,「奴婢是真心這麼想的。」
「得,走吧,朕歇會兒。」皇帝說著閉上眼睛,隨即低估了一句,「可惜了,這魄力,很是殺伐果決,此婦要是個男子,倒是想放在身邊用一用了。」
到了晚上,馬車終於到了袖佛山,皇帝不喜歡弄得人盡皆知,喜歡一個人靜悄悄的,這從他出門也是微服私訪就能看出來,這裡的別院還是掛在他表哥,寧國公世子的名下。
此時天色已經黑了,皇帝下了馬車,看到對面別院裡掛著紅色的燈籠,在寂靜的夜裡顯得格外柔和,偶爾還能聽到女子的笑聲。
那提前到別院裡佈置的宮女尚真上前來接駕,見皇帝往那邊瞧去,道,「陛下,那是王尚書府上的家眷。」
「王正澤?」
「是那位王尚書。」尚真規規矩矩的答道。
一旁的李莧道,「陛下,難道這婦人就是?可真是不湊巧。」
第5章
第二天錢姨娘在屋裡躺著,就連王正澤出門都有沒有出來,王正澤草草的用了早膳就去了官衙,一進門就看到許多人在角落裡議論著什麼,看到他過來就一下子停止了,這讓他很是不悅。
等著去了內堂,見到錢正培,他把王正澤拉倒一旁,道,「大人,那自請下堂書是怎麼回事?」錢正培是錢姨娘的大伯,他和王正澤又是狀元郎,恩師還是太傅的顧大人不同,他自己僅僅是個同進士,為此一直止步不前,再後來他也想開了,自己也就這樣了,把希望寄託在兒子身上。
再後來看到王正澤這般年少有為,雖然比自己小了不少,但是這官場上,自然是看官階資歷而不是看年齡。索性就榜上了他,為了討好王正澤,還把自己的侄女嫁入了王家做妾。
「什麼下堂書?」
錢正培就把貼在告示欄的內容複述給了王正澤,又道,「大人,我弟弟家可就這麼一個女兒,大人家中發生了這麼大的變故,少不得要去解釋一番。」
王正澤這會兒說不上什麼滋味,要說埋怨林瑤,倒也談不上,既然已經同意了和離,這件事早晚要說出去,但是他還沒想好如何解釋,林瑤卻果斷的安排上了,她這般伏低做小,寫的感人肺腑,總是給足了他的臉面,就算大家知道,有些話不過是為了讓彼此下臺階的好話,起碼明面抓不到他的把柄,這一手做的當真是乾淨漂亮!
想起家中錢姨娘為了尋常的庶務就手忙腳亂的,就覺得滿肚子的氣,原本還覺得有些愧疚,畢竟失手打了人,但是這一刻又覺得是錢姨娘活該,自己做了該打的事情。
另一邊,錢淑秀的母親聽聞這件事急的不得了,拉著兒媳婦說道,「王大人和林氏和離了,那我們家淑秀怎麼辦?不行,我要去問問。」
兒媳婦孫氏正懷著身孕,且因為孕期不適很是有些煩躁,見婆婆急匆匆的要出門,趕忙上前拉住,還因為腳步不穩,差點跌倒,可是把婆婆和她同時嚇到了。
「你可小心點。」
孫氏語氣就帶著了些不耐煩,道,「母親,您要去總要提前知會一聲吧,不然她一個做妾的,您這樣突然去,太唐突了。」
錢母停住了腳步,孫氏這話自然是對的,只是做妾兩個字刺的她心口一疼,氣的眼眶都紅了,原本她也不想讓錢淑秀做妾,但是他們家原本就底子薄,大伯入仕快二十年,還是一個小主簿,想要攀上王正澤這棵大樹,也是為了讓兒子有個靠山,不然誰願意這般?再加上想著王正澤正妻是個鄉下女子,無子又沒有見識,到時候只要錢淑秀生了兒子,位置就無人可以動搖。
誰知道半路出了這樣的岔子?
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