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忙完,四捨五入就交往了兩天,滿打滿算二十四小時都不到,分手原因就能對比其他物件的優點,洋洋灑灑寫了幾千字徐扣弦的不足。
“這到底是對我積怨多久啊。”徐扣弦輕聲嘆,閉眼抬起頭,雨絲落在她白皙精緻的臉上,三十秒後徐扣弦睜開眼睛,低頭髮了條朋友圈,“拉斯維加斯幾日躺屍開團了,有人一起嗎?”
附上酒店定位,發完徐扣弦衝了個澡,她太累了,倒頭就睡。
夢裡是這三年來在美國的種種經歷,讀書的時候一心希望日後能做訴訟方面,實習開始卻向現實俯首低頭去大所做非訴相關。
暗戀了兩年的學長在半個月前突然對她表白,欣喜若狂之際她一口應下來,卻沒料想到,隔天就有個同事辭職,進行到一半的併購案落在她頭上。
她才畢業不足一年,急於跟家裡證明自己的能力,自然是一口應下。
卻沒想到過心心相念了那麼久,連喜歡都不敢去訴說的人,對自己從來沒有過半分了解,甚至連她工作忙到要通宵達旦都表示完全無法接受。
能問出,“你到底在忙什麼,不來陪我這種話。”
這根本不是徐扣弦需要的伴侶,那些日日夜夜的糾結跟沒有緣由的喜歡,都不過是她的自我幻想罷了。
昨天結束了併購案後,徐扣弦給harvey打了一通電話,她沒說自己忙完了,可以見面,而是拿撒嬌的問了harvey一個所有女生在戀愛時候都會問的,幼稚但少女心十足的問題。
徐扣弦問harvey,“你喜歡我什麼呀?”
harvey直言不諱,“喜歡你長的好看。”
“還有嗎?”徐扣弦依然懷有一絲希望。
“難道這個理由還不夠充分嗎?”harvey不可思議答道。
死心只用了一瞬間,徐扣弦回了句,“還要忙。”就掛了電話,驅車幾百公里,來到了拉斯維加斯。
跑車是敞篷的,夜風在耳畔呼嘯而過,徐扣弦只覺得可悲,她已經23了,不是十幾歲的小女生,她根本就不需要那種大晚上跑好多地方買回來自己想吃的宵夜的男朋友了。
她想要的是那種能在她人生道路上,儘可能無條件支援她走下去的伴侶。
本以為遇到了真命天子,到底還是落空,在睡醒的時候,窗外又是華燈初上,徐扣弦反覆確認了一下時間,才肯定自己一覺睡了十三個小時。
頭睡的昏昏沉沉的,五指張開插進頭髮裡,順了順頭髮,點開了損友群的微信。
群裡熱火朝天的聊了幾百條。
徐扣弦:[來個明白人,給我總結一下。]
宋知非:[座標.拉斯維加斯賭場]
宋知非:[你在哪兒呢?我們閒的無聊過來一起躺屍了。]
清醒過來的徐扣弦起來翻行李箱給自己畫了個妝,抽衣服的時候順帶把行李箱側邊的一次性染髮噴霧抖了出來,好像還是上次萬聖節出去玩時候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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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恩接了遺產案,涉及資金高達幾十億。富豪唯一的子嗣是個標準的二世祖,親爹都沒了,還在拉斯維加斯賭的風生水起,據說接到父親離世電話時候,嗨的跟個猴一樣。
出了這麼大的事情,連回國奔喪哭一場做表面功夫都懶得,直接把邵恩約到了拉斯維加斯見面。
用邵恩助理的話講,“鄧浩峰這種含著金鑰匙出生的主,得虧了命好,他爹忙忙碌碌一輩子,女人都不知道換了多少個,折騰到最後就他一個兒子。再不爭氣又如何,老爺子兩腿一蹬,遺產都不用爭,順風順水就活到全劇終了。”
邵恩斜眼瞅了助理一眼,示意他禍從口出。修長的手指解開襯衫頂口,輕輕抿了口酒,場內太悶了,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