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敢去採訪在乾燥處站著的徐扣弦,因為資本的力量無窮無盡,小命要緊。
“本院認為,被告人金某以私人利益為目的,參與拐賣嬰幼兒一名,其行為已構成拐賣兒童罪。公訴機關指控罪名成立,本院予以支援,應予懲處。依據《中華人民共和國刑法》第二百四十條、第二十五條之規定,判決如下:
被告人金某犯拐賣兒童罪,判處有期徒刑七年,剝奪政治權利一年,並處罰金人民幣兩萬元。(刑期從判決執行之日起計算。判決執行前先行羈押的,羈押一日,折抵刑期一日)。”
法官落槌宣判邵恩本來就知道的結局的那一刻。
心頭還是有什麼東西,顫了下。
金月還在歇斯底里的叫喚,“我不服,這不公平。”
邵黃跟邵亮紅著眼,挽袖子想要衝上來動手,被警衛按住。
邵恩帶著徐扣弦出門的時候,沒有在回頭看過一次,迎面而來的是兩個彪形大漢,手裡拎了非常不符合身型的粉紅色保溫杯跟禮物盒。
“嘿,邵律,徐小姐。”趙猛興奮的衝他們揮手,“我家小姐讓我給徐小姐帶盒蛋糕,說吃了心情好,然後說門口記者多,不用理,接美物的採訪就行。”
得了,這是應謹言她家保鏢,從前教過徐扣弦格鬥哪位。
“那言言呢?乾脆就不來了?”徐扣弦接了蛋糕盒子,好奇的問了句。
趙猛撓了撓頭,“也沒有,就是早上小姐給我打電話,說正在跟姑爺吵架,晚點過來。”
徐扣弦“嘖嘖”了兩聲,挽著邵恩的手出門。
五月的雨,孩子的臉。
進來時候還是暴雨驚天,才一個多小時,天空就已經放晴。
徐扣弦仰頭,邵恩伸手幫她去當太陽,五指指縫張開。
有了趙猛踩點兒,美物的記者是頭一個迎上來的,倒也沒多問什麼,就問了兩個問題。
第一個問題問的非常正經,“您對法院的判決還滿意嗎?”
邵恩答,“法律跟證據的判決,由法律認定,我不發表意見,但遲來的正義不算正義,願我國法律制度得以完善,早日買賣同罪,世上再無拐賣。”
第二個問題就不那麼對了,記者咬咬牙拿著卡片問,“請問您覺得尊夫人是懷了男孩子,還是女孩子呢?”
徐扣弦跟邵恩滿臉問號的看著記者,異口同聲,“你有毒?”
“……”記者也很無辜,嘆了口氣,“我老闆跟老闆娘為這事打起來了,派我這個打工的過來問問,我也很無奈啊,要恰飯的嘛。”
徐扣弦跟邵恩拒絕回答應謹言跟蕭默夫妻的智障問題。
上車之後的話題就變成了徐扣弦吐槽應謹言是個智障,邵恩表示蕭默也是個大智障。
誰也想不起金月的事情了。
後來徐扣弦吐槽應謹言跟蕭默幼稚,兩人相視而笑。
徐扣弦才意識到,所謂的無厘頭搞笑,不過是摯友為了讓自己別陷入糾結跟難過的小伎倆而已。
她從來都是被眷顧的那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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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扣弦的婚禮策劃是餘盈樽做的,好像他們這圈朋友的婚禮都是餘盈樽做的。
很是貼合心意又符合兩人職業的主題婚禮。
臺上立了小小的被告席、宣判席和受害人席。
主持是餘盈樽,她穿著法官袍,還帶了誇張的髮套。
受害者席是徐扣弦,高聲控告邵恩,“你偷走了我的心。”
餘盈樽宣讀了長短邵恩的罪行,如勾引受害人徐扣弦、身為男孩子不檢點、再如長的好看之類。
說的全場鬨笑一團。
邵恩統統對“犯罪事實”供認不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