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到了晚上,自己還是會被邵恩逗弄的節節敗退,嗚咽著說要。
早上一起起來上班,不忙的時候會一起去菜市場買菜做飯,好像同新婚燕爾也並無差別了。
徐扣弦狐疑不決,可嘴上還是逗邵恩說,“領導人可說了,任何不以結婚目的的談戀愛,都是耍流氓。”
“我的戶口本在家裡,要領證嗎?現在就可以。”邵恩笑答。
徐扣弦立刻搖頭如撥浪鼓,“別了別了,我開玩笑的,這樣挺好的。”
能同你共天光日出,擁一床暖被就挺好的,再多了,徐扣弦不奢求。
“嗯。”邵恩沉聲答,“倒是挺好的。”
徐扣弦以為他生氣了,湊過去親他,開始鼻尖對著,徐扣弦捧著邵恩的臉,輕輕啄他的薄唇。
後來是偏頭錯開,探進去舌吻,指腹插進邵恩的發茬裡,吻的氣息全亂了。
最後是在床上。
……
白日宣 | 淫,連窗簾都沒來得及拉。
徐扣弦害羞,掙扎著要去拉,被邵恩按下,在她耳側輕喃,“頂樓,最高點,沒人看得到。”
邵恩的指尖向下,徐扣弦再顧不得其他。
換姿勢的時候陽光刺眼,徐扣弦下意識的眯著眼睛別開頭,邵恩輕車熟路的從床頭拿了根領帶,矇住了她的眼睛。
無心插柳,莫名的多了幾分情趣。
徐扣弦墮入一片黑暗,身體還在被微糙的指腹撫摸跟承受或輕或重的撞擊。
****
結束後兩人在浴室裡伴著蒸騰霧氣談人生。
浴缸很大,足夠容納兩個人,徐扣弦手把著浴缸一邊,小口小口的咂牛奶,喝完以後把百利包轉折平,放在一側,滑倒邵恩那側,往他懷裡湊湊,笑容燦爛的喊他,“老公。”
聲音甜膩,尾音還帶著顫。
勾的邵恩心癢,就在剛才,徐扣弦看不見,全然被自己掌控,無條件的把自己交給他。
“嗯?”邵恩回。
“我沒有不想長久跟你在一起的意思。”徐扣弦正了顏色,嚴肅道。
浴缸裡的水還以為剛剛她的移動,而泛著微弱波瀾。
邵恩揚眉,“然後呢?”
“我只是不想結婚,或者說不想那麼早結婚。”徐扣弦捧了一簇水,往自己肩頭澆,伴著水聲啟口,“我覺得婚姻是責任,是義務,最後才是愛。”
“我很肯定我此時此刻愛你,很愛很愛你,明天也很愛很愛你。但我無法確保,我此生此世都跟今天、明天一樣愛你。”
“像我這種人,雖然沒什麼定性,都憑心走,但我骨子裡還是覺得結了婚就不要離。”
徐扣弦說的很慢,邵恩安靜的聆聽,只有細微水聲回應徐扣弦的低語。
等徐扣弦不再言語,邵恩才伸手輕輕掐了下她的腰,抿唇笑著說,“這麼嚴肅?傻不傻?”
徐扣弦望著他,沉默不語。
有清洌的男聲迴盪在水汽裡,“徐扣弦,第一,我真沒生氣,結婚只要九塊錢,是你出不起這九塊錢,還是我出不起這九塊錢了?”
“第二,我非常認同你的看法,所有愛情到最後都是悲劇一樁,只要時間夠久,就算最終的最終能夠達到生未同衾,死能同穴的地步。逝世都還分個先後順序呢,要幫心愛的人送終,難道不算是悲劇一樁?”
“第三,很高興聽你說愛我,此時此刻愛我就足夠了。下一秒就是新的此時此刻了。”
徐扣弦愣了半響,消化了一下邵恩這幾條,然後開始捧水往他臉上潑。
十幾分鍾之後,打水戰戰役,以徐扣弦哭腔喊,“你慢點兒。”
得以圓滿告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