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土。”
“成,我等下找找圖片給你發過去啊。”宋知非乾脆答,還不忘了給徐扣弦打氣,“徐二加油鴨!”
掛了電話,徐扣弦被飯店門口的保安引著開到停車位,拎包下車,約好的人已經坐定在等她了。
徐扣弦衝對面人微笑點頭,歉然道,“抱歉,路上堵,來遲了。”
對面坐著的是個女人,不久前還跟徐扣弦見過——是在邵恩的同學聚會上,欲言又止的那個女人。
服務生上了茶,乾癟的菊花在沸水的蒸騰下舒展開脈絡,綻放成一小朵。徐扣弦往杯裡扔了塊冰糖,冰糖遇熱快速裂開,發出細小的碎裂聲。
“我昨晚跟您微信溝透過了,您的意思是鍾情欠了你很多錢,我的意思是,這筆錢我可以走法律途徑幫你追回來,並且不收取任何費用。”徐扣弦晃晃茶杯,抿了口茶,緩緩道。
“你需要我幫你些什麼?”女人也是聰明人,世界上沒有無緣無故的示好,人到三十多歲,這個道理總是要明白的。
徐扣弦淺笑了下道,“您既然能夠借給鍾情八十三萬人民幣,想必從前跟她的關係不一般吧?”
女人點了點頭,嘆了口氣,“我跟她從前是室友,玩得很好,又或者可以算得上閨蜜。”
徐扣弦把茶杯放回原處,翹起二郎腿,從包裡掏了份摺疊好的檔案,推給女人。
女人定眼一看,檔案標題,《追討欠款委託書》
“鍾情欠您八十三萬,我一分不少的幫你追回來,不要錢,還另外幫鍾情付你一萬利息。前提是我要知道你知道的所有,關於鍾情的一切事情。”徐扣弦挑眉,平淡道。
中國有很多古語跟俗語,如親兄弟明算賬,又如有錢能使鬼推磨。
徐扣弦覺得都不無道理,只不過有些過時了,在現在,你別說有錢能使鬼推磨了。
只要錢給夠,磨都能推鬼。
什麼?你說你不信?且看著吧。
女人坐在徐扣弦對面,同她對視,似乎在思考些什麼,但決心下的飛快,徐扣弦現在明顯跟邵恩關係密切,最大的證明就是邵恩十幾年來第一次帶人參加同學聚會,若不是正牌,不會這樣幹。
邵恩事業如日中天,權衡利弊之下,站邵恩那邊肯定沒錯。
女人伴著茶水煙霧開始講話,“鍾情是少數民族進的北大,以前讀本科的時候就抄作業,考試時候把小抄寫在大腿上,拿裙子遮住進場;腳踏兩隻船,她不是特別漂亮,但就是很會來事,唸書時候風評就挺差的,還仗著自己是北大的看不起外校學生……後來畢業她嫁了個家裡挺有錢的北京人,靠著男方家裡才把戶口落在了北京,好景不太長,她不安分,挺快就被男方發現了出軌,打打鬧鬧了兩三年就離婚了。”
“然後呢?”說到這裡女人了嘴,徐扣弦接話茬繼續問,並且不忘提醒對方,“我可不覺得把你當朋友的人,會欠你八十多萬,還裝死不還錢。”
女人閉眼,半響才下了決心,繼續說,“照理說,北大畢業的,拿著學歷正了八經工作,怎麼都能餬口。但鍾情不,她就沒走過一天正道,她離了婚以後,傍上了有公職的領導,給對方當小三。”
“……”徐扣弦知道鍾情髒,但真不知道做人能做到這個地步,她也跟著嘆了口氣,“所以你是為什麼借給她錢?喝大了?”
“她開始跟我說她在搞什麼新能源專案,賺的特別多……”女人支支吾吾道,又急忙為自己解釋,“但我沒相信啊,後來她跟我說,自己孩子得了白血病,她的錢投在專案裡,暫時拿不出來,讓我先借她點,之後會三分利還給我。”
女人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徐扣弦憋著笑,冷眼看她。
一個壞,一個貪,怪不得能當好閨蜜,倒也是絕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