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老了誰來照顧你?人總是要多為了自己考慮的。”
徐扣弦對這種利益驅使的談情說愛甚至走入婚姻墳墓,向來嗤之以鼻。
她來人間這趟,只想在雲端看太陽,讓此生同詩詞一般燦爛。
不想隨驟雨落地,顛沛折磨自己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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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盜門開了,邵恩手肘處夾著兔子耳朵,兩手都拎滿了購物袋。
徐扣弦還沉浸在“我到底要不要泡邵恩”的思維定勢裡愣神,聽見邵恩喊自己名字才反應過神來。
她急忙從他手裡接東西,口裡念著,“抱歉抱歉,我剛剛走神了。”
把門口的東西都搬運到客廳地上,兩人一人一邊坐在地上分東西,邵恩給徐扣弦抽了個沙發靠墊讓她墊著,徐扣弦穿著長裙,姿勢受限制,換了幾個都坐的不舒服,最後她整個人半跪在墊子上挑東西。
伸手想去勾前面的睡衣時候,動作過大,墊子往後蹭了下,徐扣弦整個人順勢往前傾倒。
坐在側面的邵恩手疾眼快的伸手扶住她,除了扶的位子……
兩團綿軟緊蹭著手臂,徐扣弦的臉頰瞬間泛紅,邵恩別開頭,另隻手把著徐扣弦的肩膀把人扶正,才緩緩開口道,“徐扣弦,胸不錯。”
“……”徐扣弦手裡攥著睡衣,呆在原處,耳畔還是邵恩那句調戲,頓半秒後,徐扣弦非常迅速的扶著地板站起來。
彎腰從一堆東西里找出洗護用品跟包夜用衛生巾,扔下句,“我去洗澡。”
轉身就想往衛生間跑,拿完東西徐扣弦才發現,昨夜酒醉轉向,現在邵恩家所有臥室的門都關著,有兩扇都是磨砂玻璃門,她根本辨別不出那間才是衛生間。
於是她拿睡衣兜著一大堆洗面奶、沐浴露僵在原地,垂眸俯視邵恩。
邵恩扯了扯唇角,眼尾微揚,語氣帶了幾分調侃,“不是說去洗澡?”
又在徐扣弦炸毛以前補充道,“兩間都是衛生間,左邊的大點兒有浴缸,用左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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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熱的水流順著頭頂留下,蜿蜒過平直鎖|骨,緊實小腹跟纖細筆直的長腿,順下了絲絲淡紅色。
沐浴露是邵恩挑的,牛奶味,泡沫豐盈蓬鬆,這間衛生間看起來也是邵恩平常用的那間,裡面的東西擺的規整,並不太多。
徐扣弦把它們放在邵恩的洗護用品旁邊,又好奇的拿起了邵恩那瓶看了眼,清新薄荷味。
……果然是直男首選。
洗到一半,徐扣弦聽見敲門聲,水聲太大,聽不清門外人講話,徐扣弦關了水,湊到門口才聽清明。
“你忘記拿浴巾跟漱口杯,我都放在門口了,等下用的時候自己拿。”邵恩隔門遙遙喊道。
“好的。”徐扣弦悶聲回他,剛剛自己害羞溜的快,也沒注意到這些,邵恩提醒了,才發現確實只拿了兩條毛巾就進來了。
門外的人影在說完話以後就消失了,徐扣弦又回到溫暖的水流懷抱中,沖洗了一會兒,才微微開了門縫把擺在門口的袋子拿進衛生間。
十月底,北京還沒上暖氣,室內乾冷的要命。
好在衛生間裡霧氣縈繞,算得上暖和。
徐扣弦對著鏡子塗抹身體乳,她把乳液擠到掌心,搓熱以後才開始往身上塗,近來所裡沒新的案子,工作輕鬆,每週三次打卡健身房。
軟乎乎的小腹終於緊實了一些,也不負少吃的那些兒小蛋糕了。
她光著身子等身體乳完全吸收,其間拆了牙刷的外包裝,又從邵恩送到門口的袋子裡找到漱口杯。
還順帶拎出了……條粉嫩色純棉的內褲。
徐扣弦又氣又笑,到底是自己神經大條,而邵恩好心且體貼,談不上冒犯跟怪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