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是秦荷心裡有點發憷,到了宣坊街口沒敢一個人進來,給秦則初打了電話問他在不在家,秦則初說他還在外面,秦荷就坐在街口等他。等到以後和他一起回來。
邢建軍見秦荷渾身香氣,拎著大包小包的購物袋,氣不打一出來。
他扶著牆站直,舉起柺杖想打她:“你他媽去哪兒鬼混了?想餓死老子?”
秦荷躲在秦則初身後。
秦則初一手扶著車把,一手接住他的柺杖,淡聲說:“柺杖是你的腿,拿好。”
邢建軍:“你——”
秦則初:“拿不好摔壞了,我明天再送你一雙。”
聲音清淡,‘一雙’兩個字吐字格外清晰。
邢建軍慫蛋地把話嚥了進去,只能狠狠去瞪秦荷,奈何秦荷看也不看他。刑建軍覺得她中邪了,你要被他綁架了你就眨眨眼??
週一上午大課間,秦則初去小賣部買水回來,前桌大牛在走廊上瘋狂朝他使眼色。
秦則初沒看懂這個眼神,邊走邊喝了口水,想去問個究竟,結果大牛哧溜跑開,走廊裡的其他人也躲得遠遠的,露出想吃瓜又不敢去吃的便秘臉。
秦則初往教室裡瞥了眼,瞭然。
霍向東坐在他的位置上,正在和笑得比哭還難看的馬尚飛聊天。
許央坐得端正,一副鬧市參禪的樣子低頭寫著作業。
秦則初走進教室。
霍向東胳膊肘撐在後排課桌邊緣,晃盪著腿,一副大爺相,衝秦則初吹了聲口哨:“小漂亮渣渣。”
秦則初喝了口水,不緊不慢走過來,把礦泉水瓶放在桌上,掃了霍向東一眼:“我請你起來?”
霍向東想起上回,秦則初單手把他從單車上薅下來的畫面,屁股就是一疼:“客氣。你不如請我吃旺仔小饅頭。”
霍向東說著自個站起來,順手從秦則初桌兜裡拿出一袋旺仔小饅頭,然後和許央打商量:“許央,下節課你和馬尚飛換個位置。”
許央寫作業的筆沒停,也沒抬頭看他:“為什麼?”
秦則初在座位上坐下。
霍向東坐在大牛課桌上,一隻腳踩著大牛的凳子,撕開旺仔小饅頭,對許央道:“我坐你的位置。”
縮在凳子上努力想把自己嵌進牆裡的馬尚飛:“……”
我坐哪兒?牆裡??
但是他不敢吱聲,慫噠噠低頭繼續摳牆皮。
霍向東轉到高二(七)班後,收斂很多,不像高一在藝體部時見人就撩騷,起碼他就沒撩騷過許央。
一來是他爸和許父認識,他如果對許央下手,老霍不斷他一條腿也要斷他的經濟來源;二來是他覺得許央這樣的乖乖女好學生,撩不動還好,但凡撩上,再想撒手非脫層皮不可。
許央又是個兩耳不聞窗外事的主,兩人同桌將近一學期,還不如普通同學關係熟稔能開玩笑。
許央自然知道霍向東是來找茬的。
想起秦則初額角的淤傷,秦則初說他碰到霍向東和人打架,他去拉架受的傷,許央一直不信,反正無論怎樣,他的傷和霍向東脫不開干係。
這樣想著,她抬頭,語氣不太和善:“霍向東,你不是轉去競賽班了麼,去你們班上課。”
“不是啊,許央。”霍向東手指捏著一顆小饅頭,“一日同桌百日恩,你算算咱倆都——”
“滾。”秦則初腿伸直,在桌底下踹了下霍向東踩著的椅子腿。
沒用力,但霍向東還是踩了個空,如果不是腿長及時踏在地上,他這會兒已經墩地上了。
霍向東火力轉向秦則初:“幾個意思?”
秦則初左手撐著腦袋,看向許央,似笑非笑地說:“別耽誤我們學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