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二樓,林照只見密室的門已被開啟,從裡面灑出了滿瀉的陽光,照亮了整個廳堂。
她先讓自己冷靜了一下,隨後迎著光亮走入密室中。
果不其然,白柳華正跪坐在她的案幾後,玩味地看著她。
一旁的司馬冬白坐在輪椅上,見林照終於來了,凝眉輕聲開口道:「對不起,林總,我沒能為您守住。」
林照還是第一次見到司馬冬白有微笑以外的表情,可見他的內心是真的懊惱。
她搖頭平靜道:「與你無關,不必自責。」
「林總?真是有意思的稱呼,可有什麼含義?」白柳華眼光漫不經心地在林照與司馬冬白之間來回。
林照不想回答,看著白柳華正顏厲色道:「你到底想怎樣?」
白柳華向她示意了一眼司馬冬白。林照謹慎地看他一眼,他再次用下巴指了指司馬冬白。
林照皺眉猶豫再三,還是將司馬冬白推了出去,伏低在他耳邊低聲道:「先生不必擔心,太子表哥和八表哥在下面,我也會保護好自己。」
林照後腳剛踏回密室,白柳華就起身啟動了機關,門緩緩關上。
「現在只剩我們二人了,表哥可以說了吧?」
白柳華似若並無聽見她的話,只懶懶地抬頭觀察著天窗,悠悠道:「這天窗的設計可真別出心裁。是如何關的?若是下雨關不及,可怎麼辦?」
「四表哥,你想做什麼直說便是。你我都很忙,不必多言。」
白柳華搖著手中的羽毛扇,看著面前神色嚴肅的林照,笑了一笑:「表妹誤會了,我絲毫不忙。我大概是天底下最閒的人了。哦?你很忙啊?我都不知道。哎呀,打擾了日理萬機的林總,我這為兄的罪該萬死。」說著還舉起手輕輕地拍了拍自己的臉。
「你若再不說,我就走了。」
「你走試試?」
他的語氣很是欣悅輕鬆,似乎只是在向表妹提一個不錯的建議。
林照算是明白了,自己越是著急,越是會被他玩弄於鼓掌之中。她點點頭,走到白柳華的對面跪坐下來,鎮定道:「既然表哥不急,那就先喝上一壺我這兒的好茶吧。」
說罷,林照提起一旁的茶壺,拿起兩個倒放在架子上的茶杯,斟滿後放到兩人面前。
「有勞表妹了。」白柳華拿起茶杯輕輕啜了一口,喟嘆道,「果然好茶!若是表妹在這其中下毒,我也認了。不過,我一定要死在表妹懷裡。」
林照被他的話惹得渾身雞皮疙瘩。
這大概就是這個時代的土味情話吧。她算是又明白了,眼前的男人總喜歡在不合時宜的時候說著不合時宜的話。
林照也拿起茶杯輕抿:「表哥遠途蒞臨寒樓,究竟所為何事?」
「也沒什麼事,就是昨日之後再沒見過表妹,很想念表妹,便來見上一見。」白柳華捏著茶杯轉動,放在眼前細細打量,「我下面的人是好人,不必忌憚他們,從此就送你了,你喜歡如何用都可以。」
「不必了,表哥帶回去吧。」
她怎敢留著一窩臥底在這裡?
「表哥若是隻是來見我,這會兒已經見到了,表哥請回吧。」林照伸手就要去收拾茶杯。
白柳華一把握住她仍在空中的手腕,輕笑道:「誒?別急呀。你這兒風滿樓最近生意如何?我這兒有一大手筆的單子。」
林照忙縮回手,只是白柳華一直握著不肯放開,林照冷聲道:「我們開門營業,有生意自然是做的。只是若是像表哥這般無禮的客人,就另當別論了。」
白柳華眉毛一挑,鬆開她的手,輕搖扇子道:「幫我在北祝散佈一個訊息,五百萬兩銀子。」
林照被這個數目嚇了一跳,但她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