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照激動地和白慕華相看一眼,忙起身敬茶:「那往後就指望公子了。啊不,現在,應該改口叫先生了。」
司馬冬白也舉杯敬茶道:「不敢當,還請郡主多指教。」
隨後白慕華稱府中有事,便先告辭了。
林照推著司馬冬白將風滿樓的第一層走了一遍作了基本介紹,接著命人這幾天在樓梯旁多增一條稍緩一些的滑道,方便他上下。
她推著司馬冬白回到客堂,拿出了資料、帳簿等卷宗,坐在司馬冬白身旁與他一一講解。
林照說話期間,總感覺司馬冬白一直在眼帶笑意地看向自己,讓她很不自在。
她正想問他是否在認真聽,但轉過頭對上他深藏笑意的雙眸,她微怔,晃了晃神改口問道:
「先生,我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
第25章 「真是可愛」 震驚!新人物究竟是善是……
「郡主真會說笑。」司馬冬白笑回,「我們當然見過,在京郊的火/藥坊。」
林照回以禮貌一笑,繼續為他介紹風滿樓情況。
剛才那一瞬,她總覺得司馬冬白的眼神似曾相識。也許是她的錯覺吧。
待到講解清楚,林照走入二樓的露天密室中,吹了一聲竹哨,一隻黑鴿在夜幕中翩翩飛來,跌跌撞撞地落在林照肩頭。林照用手指摸了摸它的頭,它也順勢眯眼蹭了蹭林照的手指。一人一鳥回到了一樓的客堂中。
司馬冬白見她帶回一隻黑色的鴿子,笑意更深道:「真是可愛。」
林照將鴿子放在二人中間的圓桌上道:「它叫墨墨,黑土墨。是風滿樓掌門人專用的信鴿。」說著還用手指逗弄著墨墨。
「郡主這是想……」
林照把一個竹哨放入司馬冬白手中道:「先生不便行動,我便想著以墨墨來讓我們二人保持通訊。這竹哨一響,墨墨無論多遠都能聽到並飛來。只是,要委屈先生一下,餵它喝一滴指尖血。」
司馬冬白聞言,大方地伸出手指道:「那便餵吧。」
「那先生,對不住了。」
林照握著司馬冬白的手,是意料之中的溫熱。她把他的食指伸到墨墨的鳥喙處輕摁,蒼白的指尖透出一粒血珠,墨墨低頭吞下。
林照馬上拿出備好的棉花按住傷口道:「這樣一來,墨墨便聽命於我和先生了。若有情況,我們隨時聯絡。」
司馬冬白捏住棉花,收回手,手上還餘留著林照指尖的冰冷。
「多謝郡主信任。」司馬冬白垂下眼瞼,就著快要燃盡的燈芯所剩的光看手中被血染紅的棉花,「天色不早,外頭風大,郡主快些回去吧,免得太子殿下擔心。」
林照道:「那我先走一步,我會命人將先生送回。」
她在心裡默默苦笑。沒想到連司馬冬白這一外人都知道她正寄居在白補華的東宮裡。
看著林照離去的背影,司馬冬白搓了搓手中的棉花,眼中笑意重新浮現。
在燈芯掙扎著發出的最後的強光下,他臉部陰影撲閃,與柔和線條形成對比,像極了那荒原中蟄伏的獵人。
第26章 「我會懲罰你」 震驚!太子殿下又雙叒……
回到東宮時,林照一路提心弔膽地走到內廳,見只有與她問好的宮人,稍微鬆了一口氣。看來白補華已經睡下了。
她也不知為何要怕他,只覺得若是被他看到自己晚歸,定不會有什麼好結果。
但她轉念一想,好像他並無理由管束自己,她自己的行蹤和時間由自己安排也沒什麼不妥。如此念頭之下,她放鬆了許多。
「回來了?」
聽到背後的冷冽男聲,林照身體僵直,緩緩地轉過身,對白補華露出一個尷尬而不失禮貌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