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出來賣的小野~雞。
樂仲軒聽說之後,心裡才好過了一些,拿了筆錢出來,又託朋友給了那女孩。
實際上這只是樂仲軒以為的版本,林靜嫻當時是高二的學生,放寒假出去打工,在酒吧推銷啤酒。
被樂仲軒強~暴後,精神上就出了點問題,然後樂仲軒的母親出面了,她採取了恩威並施的方法。
先是給了林靜嫻的父母一筆錢,又派人威懾他們舉家遷出北京,事實上他們也確實走了。
兩個月以後林靜嫻的精神好了一些,可是卻發現有了身孕,她年紀小,立馬又沒了主意,就立刻告訴了她爸媽。
她媽說打掉了省心,而且也希望她以後還能找個好人家嫁了。可是林靜嫻她爸見利起義,為了再訛樂家一筆大的,硬逼著她生下了林歡。
她爸抱著林歡回了北京,輾轉又找到了樂仲軒的那個朋友,說是他閨女未成年就生下了樂家的種兒,讓樂家看著辦。
結果還沒出兩小時,他就被打得滿地找牙,鬼哭狼嚎地被轟出了天朝帝都。
當時打他的人還說,隨便抱著小孩就敢冒充樂家的種兒,真是活膩歪了。
林靜嫻她爸回到他們家鄉,把這事添油加醋地嚷嚷了一通,搞得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林靜嫻剛生完孩子,本來精神就不太好,這麼一鬧騰,就給得了產後抑鬱症。
他爸沒訛到錢,反而被打得鼻青臉腫,成了全村人的笑柄,下不來臺,乾脆把林靜嫻和林歡趕出了家門。
其實不用他趕,林靜嫻也沒法在家鄉再呆下去了,人言忒可畏,她有好幾次都差點殺了林歡再自殺。
之後的日子就是林靜嫻一個人撫養大了林歡,她堅持吃藥,病情也慢慢得到了控制。
就是每次林歡問起父親的時候,她不知道怎麼回答,只能含糊其辭地帶過。
這些事情樂仲軒通通不知道,他後來在部隊順風順水,一步步地走到了今天。
由於妻子的身體虛弱,始終沒能懷孕生子,這對他來說,是終生的遺憾。對林歡,他總是有種說不清楚的親切憐惜感,卻原來,她竟然是他的女兒。
樂仲軒望著瑟瑟發抖的林歡,鼻子一酸,眼前頓時霧氣朦朦的,他伸出手去,想要摸摸她的頭。
“別碰我!”
幾分鐘前還可以做的事情,這個時候卻遭到了林歡的激烈牴觸,樂仲軒的手僵在半空,心像被刀子剮似的疼。
接著林靜嫻又拽住他的衣領,劈頭蓋臉地說起了胡話,林歡抹了把眼淚,跳起來跑走了。
“歡子!歡子你去哪?你別走啊歡子!”
等樂仲軒推開林靜嫻,林歡已經跑得沒影兒了,他急得滿頭大汗,忙掏出手機,“樂逸!歡子出事兒了,你快去找她,對了,你多找點人,一塊去找她,從她們家附近開始找。哎呀你就別問了,快照我的話去做!”
同一時間,林歡像個幽靈一樣,在路邊機械地走著,走著,走著。
腦子裡很亂,亂得她根本沒法思考,走了大概十多分鐘,她走到了一家酒吧門口。
酒吧,
二十九年前,
原來,她才是一切罪惡的根源。
林歡凍得渾身僵硬,光掏手機這一個動作,她就做了足足一分鐘,打給孟琰汐,卻還是無法接通。
小汐,連你也不要我了嗎?我就這麼,不受人待見嗎?
林歡渾身無力,頹然坐倒在路邊的臺階上,眼淚流出來,很快結成了冰,就在這漫天的飛雪裡,她終於崩潰了。
“嗚嗚,小汐,小汐,我媽她不要我了,嗚嗚,小汐,你在哪兒啊?”
這時,一個溫柔的男聲在她頭頂響起,“歡子,你怎麼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