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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新民瘋了,徹徹底底,實實在在的瘋了,汽車在狹窄的盤山道上畫著可怕的長龍,他卻只是癲狂的笑。
林歡好不容易踩下剎車,兩人才保住了小命,汽車停在一顆光禿禿的大樹跟前,梁新民笑望著她,大吼道,“哈哈,爽死啦!”
“你個神經病!要死你自己個兒死去兒,別拉著我!”
林歡的小心臟“噗通噗通”的跳個沒完,死死瞪著梁新民,這麼一折騰,那把手術刀也不知道掉到哪去了,氣得她眼前一陣陣的發黑。
“死我也得拉個墊背的,林歡,你甭想跑,我認準了,你就是那個墊背的!”
梁新民說完,突然間朝林歡撲了過去,林歡慌亂間從座椅上摸到了手術刀,下意識地一舉。
“啊!”
手術刀很鋒利,梁新民的臉被劃了個不大不小的口子,倒是不怎麼深,但是血立馬就下來了。
然後兩個倒黴熊孩子都愣了,梁新民呆呆地摸了把臉,那種微辣的刺痛感,卻讓他異常興奮。
有多久沒有感覺到痛了?到底有多久,他自己也記不清了。
“林歡,你再給我來一下。”
“哈?”
林姐姐服了,真乃五體投地也,只得無奈地捂住了額頭,“你個被虐狂,你離我遠點。”
梁新民伸出舌尖,去舔舐他手上的鮮血,眼眸晶亮,透射出陣陣精光,“我說真的,我看上你了,你就逃不掉,任命吧林歡。”
“你到底開不開?不開給我滾下去兒!”
梁新民眨眨眼,居然真下了車,這時候外面下起了大雪,他穿著那抹軍綠色,恬靜且淡然。
林歡坐到駕駛位,又罵了句“神經病”,可是想發動車子,卻是萬萬不能了。
梁新民倒是很愜意,拿手接著漫天而降的雪花,呵著熱氣玩,“開呀,油都沒了,我看你還怎麼開。”
林歡一看,油箱還真是空空如也,額頭上青筋暴露,氣得直哆嗦,“那你不早說,你就跟外邊凍著吧你!你奶奶的!”
林歡“騰”的一聲關上車門,開始抱著胳膊運氣,梁新民不氣也不惱,看林姐姐生氣,他心裡那個舒坦啊。
雪下得越來越大,梁新民脫了軍大衣,蹲在地上堆雪人玩,臉上的傷口早已凝固,在大雪紛飛中,那道紅色的痕跡,顯得詭異卻美麗。
林歡那個氣啊,左手薅著頭髮,牙齒咬著嘴唇,車子裡沒有空調,她都有點哆嗦了,更何況是站在雪地裡的他呢?
“喂,神經病,你再不上來,凍死了我可不負責啊!”
梁新民揚頭望著林歡,露出個燦爛的笑容,“你在擔心我啊林姐姐?”
林歡炸毛,“誰特麼擔心你啊?我是怕你死了再訛上我!”
“不會的,我死了的話,肯定捎著你,咱倆一塊上陰間當模範夫妻去兒。我這主意不錯吧?嘿嘿。”
林歡沒法說話了,她氣得把頭髮都薅掉了一大撮,“我再最後問你一遍,上不上來?”
“上上上,你都求我上你了,我哪能不上呢?”
梁新民點頭如搗蒜,屁顛屁顛地上了車,坐到了副駕駛的位子,冷得鼻頭都紫了,“林姐姐,我手好涼,你幫我捂捂唄。”
“滾你媽的,拿你自己的蛋捂去兒!”
“哦,好。”
梁新民一怔,這會兒他倒是聽話了,顫抖著去解褲帶,準備拿他的蛋捂手。
林歡無語凝噎,真想一頭撞死得了,你妹的,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變態的玩意兒?怎麼就讓我給碰上了?
所謂孽緣嘛,就當如是……
作者有話要說:大家喜歡喪屍類的文嗎?我最近對這個感興趣噻,看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