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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道許妍有沒有察覺什麼,但總覺得之後幾天許妍看他的眼神蠻奇怪的。
關鍵倒不是這個,畢竟畢業典禮後他跟周琰就沒再見過面,他準備司考那個暑假許妍又天天跟他膩在一起,不至於對他有莫須有的懷疑。
“是我爺爺去世那一陣,”梁銳希回憶著說,“我回老家半個月,沒跟任何人聯絡,也包括她,回來後我整個人還很喪……”
加上上班壓力大,每天到家就九點了,第二天六點半又要起床去趕地鐵,幾乎沒時間陪她。其實在冬天來臨之前,許妍對他的態度已經跟著季節變化急轉直下,等他處理完爺爺的後事回來,許妍就主動說了分手。
“她提的?”周琰問。
“嗯……”
梁銳希記得許妍當時說,你跟我想象的不大一樣,可能我們不是很合適。
他好像總因為這樣的理由被甩,謝文沐也說,我以為你跟我是同一種人……
再這樣來幾次,梁銳希感覺自己的自信心都要灰飛煙滅了。
“你沒挽留?”周琰又問。
“沒……”
確實,被甩那麼多次,他從沒有一次挽留過。那些女生可能也覺得他比較無所謂,就此心灰意冷。但梁銳希不明白,是她們先不要他的,他為什麼要挽留?
周琰偏頭看了他一眼,見梁銳希手肘搭在車窗沿上,食指關節抵著咬緊的下唇。
他看不到他什麼表情,但這個動作周琰很熟悉,便沒有再說什麼。
導航提示他們抵達目的地,周琰按梁銳希的指示開車進小區,找了個空位停車。
房齡不到二十年的公寓在海城都算是比較新的房子,雖然地段沒有周琰家那麼好,周邊看起來也比較冷清,但好在價效比高。
梁銳希租了個七十多平的一室戶,十二層高,有電梯,進門後就是客廳,連著開敞式的廚房,看上去很亮堂。
“別脫鞋了,你隨便找個地方坐吧。”
開門時梁銳希都有些慶幸自己已經把謝文沐的東西都處理掉了……怕自己哥們兒看見前女友的東西吃醋,這種心理他也是第一次有,感覺還挺奇妙。
周琰在客廳看了一圈問:“你這兒租金多少?”
“五千八。”梁銳希一瘸一跳地走進臥室。他沒有周琰這麼好的習慣,衣服洗完都不會記得疊,常穿的那幾件總是很隨便地堆在床邊那個寬鬆的躺椅上。當然,他們以前也在一個宿舍混過,都知根知底,他再散亂,跟魏然那個邋遢鬼相比已經好多了。
周琰也跟著走進臥室,卻沒說要幫他,就抱著手臂站在邊上看。
梁銳希兀自翻找了一會兒,才感覺周琰有點不對勁,怎麼一動不動的?他抬頭,發現對方正盯著床腳某個位置,順著看過去,只見一截黑色絲襪從床底下露出來。
梁銳希的靈魂瞬間又被嚇成了愛德華·蒙克創作的世界名畫《吶喊》,“啊這,”他一臉慌張地解釋,“是我前女友的……”趕緊把絲襪抽出來團了團,丟進了垃圾桶。
周琰朝著他意味不明地笑哼一聲,轉身出去了。
梁銳希:“……”
草,百密一疏啊百密一疏!
收拾了七八套衣服,厚的薄的都有,感覺差不多夠換了,梁銳希找了個行李箱裝起來,又帶上了自己的膝上型電腦。
“收拾好了?”周琰見他出來,就轉身往外走。
梁銳希拖著箱子到了門口,周琰人已經走遠了,他單腳獨立,可憐巴巴地站在原地叫了一聲:“周琰。”
周琰腳步一頓,扭頭看他:“你不是有行李箱當柺杖了嗎?自己過來吧。”
梁銳希:“……”
這人怎麼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