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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這感覺不屬於戒備,而更像是偏於善意的。
沉思許久,華音有些不確定。——她是不是在失憶之前就認識這雲霄?
若是失憶之前就認識雲霄,那雲霄的身份又是什麼?
若是與她的身份是一樣的,他又怎麼敢這般毫無防備地出現在她的眼前,就不怕她把他給認出來了?
翌日,晨光熹微。
雲側妃去王后寢宮欲請安,宮女卻說王后身子不適,今日不需請安。
雲側妃早與猜到,並無半分意外。
轉身正欲離去之際,正面遇上了隨後到的兩個妃子。
瞧到那兩人有幾分相似的臉,再想起昨日的那女子,心底一陣煩躁。
二人向雲側妃行禮,縱使心底煩躁,還是溫笑點了點頭,而後回了星邏殿。
剛入院中,四五歲的兒子便邁著短腿跑了過來,軟軟糯糯地喊著母妃。
雲側妃半蹲身子,待兒子衝來之際,穩穩當當地抱了個滿懷,便是步子都沒有後退半步。
把兒子抱了起來,慈愛地笑道:“晨兒今日怎麼這麼高興?”
小王子舉起小木劍,興奮道:“舅舅送晨兒的。”
看到小木劍,雲側妃臉上的笑意有一瞬間的停滯。
一瞬後便恢復如常,抬眼往前過去,只見雲霄從殿中步出,站在廊下看著她們母子二人。
雲側妃把兒子遞給身側的宮女,與兒子道:“母妃要與舅舅說一些事情,晨兒與嘞邱先去用早膳,一會再去陪你,好不好?”
小王子乖巧地點頭,奶聲奶氣的應了一聲:“好。”
雲側妃朝雲霄走過去。
雲霄喚了一聲娘娘,雲側妃則淺淺一笑喚了聲:“哥哥。”
二人入了殿中,宮女候在殿外。
入了偏殿,雲側妃笑意斂去,朝著前面的人低下了頭,恭敬喚了一聲:“沈堂主。”
雲霄負手轉過身,臉上所有的儒雅之色全無,面無表情地睨向她。
“大巫醫怎麼說?”
雲側妃應:“大巫醫道那裴季帶來的妾侍在四個月前摔了一跤後才會失憶的。”
失憶麼?
雲霄心底多了幾分沉思。
所以並非是有意背叛,而是失憶了?
“至於體內的蠱蟲似乎蠢蠢欲動,我覺得那蠱蟲似乎有提前發作的徵兆。”
一年之期,只餘兩個月了,若是提前發作,那恐怕也就只有一個月的期限了。
雲霄心底多了幾分思索。
沉思之間,又聽雲側妃道:“那小妾與已故的張王后長得很是相似,南詔王昨日晚上一宿未眠,便是今日一早也極為心不在焉,恐怕已經惦記上了。”
雲霄沉吟片刻,慢聲道:“先前打算說服南詔王引裴季入南詔對付段瑞,好行刺裴季,可如今看來,只需稍加利用,恐怕南詔王也想要裴季性命。”
雲側妃愣了愣:“可南詔王性子太過軟弱,哪來的膽子敢要裴季性命?”
雲霄眸色沉靜的暼了她一眼:“所以需要有人推一把。”
雲側妃會意,問:“不知堂主想讓我如何推波助瀾?”
“適當提醒一番,行刺裴季嫁禍段瑞,再讓他覺得裴季一死,美人便會歸他,裴季就是沒死,也會把禍水引給段瑞。”
雲側妃心頭微微一顫:“若是裴季懷疑到南詔王,那又該如何?”
雲霄:“那也不正如了你的意思,扶持你的兒子坐上大理王位,做這南詔的王太后。”
雲側妃緩緩低下頭,小聲問:“裴季一死,是不是真的就把毒王蠱的解藥給我?”
雲霄淡淡的應:“只要裴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