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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就是有了那樣騙她的心思!
這個怨念一出,華音倏地一怔。
……她竟然氣的不是裴季有可能要謀劃騙取她的信任,氣的竟是他曾有過想給她編什麼鬼的溫柔鄉的想法。
華音愣怔間,耳邊繼而傳來裴季低沉的嗓音:“你覺得,我是那等會與人多做解釋的性子?”
華音心道,確實不是。
裴季細細輕撫著華音的細腰,薄唇附到了她的耳後,放輕聲音,緩緩開口:“所謂的溫柔鄉,不過是我給自己一個讓你活著的理由罷了。”
先前在府中發現她體內的蠱蟲,從而懷疑她的身份。以他的性子,必然會把她關入牢中大刑輪番伺候。
但因她是他的 溫馨
因往日人在屋簷下,再者小命都被捏在人家的手上,華音也就不得不低頭。可也不知從何時開始,她在裴季面前,這頭越抬越高了,有時都是敷衍的一低,低得極為不真誠。
時下也不勉強自己去附應裴季。
良久的寂靜,裡側的小金銀都已經睡著打呼了,裴季依舊沒有鬆開華音。
忍了許久,華音用手肘抵了抵他的胸膛,提醒他:“大人是否該離開了?”
裴季淡然道:“早間起得早,應對了那麼一群嘈鬧的人,頗為疲憊,休憩一會。”
華音皺了皺眉:“大人若是要休息,那便回房歇著就是了,何必要與我搶床榻。”
誰曾想裴季不僅沒有離開的意思,還收緊了圈在她腰間的手臂:“莫吵,容我歇半個時辰,等過兩日你身體休養得差不多再與你做那事。”
華音:……
誰要與他做!
華音憤怫。
這人定然是不會走的了,也不會讓她走,華音暗暗呼了一口氣,索性等著裡側的帳幔。
他說要休憩半個時辰,以他警惕成性的性子來瞧,能睡得著才怪。
時間一點一點流逝,兩人一貓同躺一榻,倒是出乎意料的和諧。
許是這安靜,讓華音心底的惱意逐漸消散。
後背緊貼著裴季那散發著熱氣的胸膛,所以他的每一下心跳,她都能感覺到一清二楚。再有平時皆會斂息的裴季,時下呼吸卻是重得人難以忽略。
溼熱的氣息落在華音的後頸的肌膚上,有些癢,但久了也就適應了。
身體逐漸放鬆,但眼神卻是有些放空。
她不知道現在是個什麼樣的情況,對往後也很茫然。
曾經她的目的很明確——恢復記憶後,把自己所知告訴裴季,讓裴季給自己弄一個新的身份隱姓埋名的過日子。
可現在裴季明確的出爾反爾不讓她走了。
其實她也沒必要再逃跑,畢竟一逃,可不僅僅是裴季一人要把她抓回去,後面還有那些個殺手。
前有埋伏,後有追兵,兇險難測。
可才有想留下來的想法,今日裴季與童之說的話,卻讓她心情複雜了起來。
娶一個殺手為妻,還是殺自己的殺手,也就是裴季能做出這樣駭人的事情了。
裴季對她的喜愛,出乎了她所預料的範圍。
她對裴季又是怎麼樣的一種感覺?
華音第一次認認真真的去深究這種感覺。
南詔這段短暫的時日相處下來,她已然是不可能去殺裴季的,更不想看到裴季出事。
或許,她應也心生好感了。
這麼一張俊美的臉,一副健壯結實的身子,不論是性子還是身手都強悍可靠,讓人不禁生出安全感,再者有權有勢,如此優勢很難不讓人動心。
華音俗了點,所以先外貌權勢,再是他的可靠。
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