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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音沉默幾息,轉開話題:“所以說大人是真的殺人了……”停頓一瞬,問:“遇上刺客了?”
她最終還是想走,裴季把華音的心思看得透徹。
輕嘲一笑, 繼而道:“確實是遇上了刺客。”
“是與先前同一夥人嗎?”
裴季搖頭:“那倒不是,至於是誰派來的, 還得審問。”沉吟了一息,又道:“我已見了那毒蠱王, 也讓童之尋來了幾個被下了蠱的人,以此試探過他的本事。”
南詔練蠱盛行,最不缺的就是中蠱的人,
華音頓時露出期待之色,問:“那結果如何?”
“不過是小半個時辰,便都解開了這些毒蠱,此人確實是有些本事的,他也答應了來幫你解蠱。”
華音心頭一跳,略為不安:“這麼順利?”
裴季明白她擔心的是什麼,道:“就算是別有用心,至少還是有真本事的。”
看著華音,裴季慢聲道:“且不說這大巫醫壓制蠱毒的法子有沒有隱患,便說你已臨近毒蠱發作,若是下一回發作,大巫醫來得不及時,你直接毀容了呢?”
華音聞言,下意識摸上了自己的臉頰,暗暗嚥了咽口水。
“便是殺手,那麼也不會浪費這麼一個……”裴季想了想那老翁的樣貌,再道:“浪費這麼一個能人來殺你,頂多是奔著我來的,”
華音看向裴季,沉默了片刻,她道:“我覺得,他們在南詔之前不會殺我。”
裴季挑眉,似有不解。
華音便把在烏蒙城被刺殺時候,殺手留下的字條告訴了裴季:“紙條上寫著,在南詔王城中殺了大人,不然死的就是我。那意思不就是我怕若在南詔王城沒有對大人動手,那出了王城便是我的死期。”
裴季靜默了下來,眼神冷寒。
華音似乎從他那眼中看出了不高興。
思索了一下,便知他為何不高興。她吶吶解釋:“我的身份敏感,若是把這字條的事情也與大人說了,大人恐會對我有誤解,所以我才瞞著不說的。”
許久後,裴季才涼涼的問她:“那現在又敢說了?”
華音想到裴季今日那般緊張自己,微微偏臉一笑:“時下,我信大人也信我。”
裴季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嘴角,隨而問:“富貴險中求,可要一試。”
他把決定權交給了華音。
華音暗中分析,既然有奔著藉著給她解蠱來刺殺裴季的可能,那總歸也不是來殺她的。
思索半晌,華音有了決定:“那就試一試。”
見她答應,裴季站了起來,道:“收拾收拾,隨我出宮。”
華音一愣:“這麼晚了,出宮?”
裴季轉頭,從微敞的窗戶縫隙望向對而的房子,冷聲道:“讓覬覦我妾侍的男人與妾侍同住一院,我可沒有如此大的度量。”
華音也不想住在這宮裡,住在客棧尚能有一覺好眠,在這宮中恐怕睡不安寢。
她也沒有什麼可收拾的,簡單的梳理了一下長髮,隨意束在了腰後,便道可以走了。
裴季看了她一眼,隨後把身上的披風解下,放到了桌上,嗓音淡漠:“披上再離開。”
華音掃了眼桌而上的披風,心情微妙,但還是上前去取。
披上後,依舊留有餘溫與淡淡的冷香,沒有半點的血腥味,顯然,裴季進宮前沐浴過了。
華音隨著裴季出了屋子。
至於南詔王所贈之物,華音什麼都沒帶走。
一出屋子,便與對而屋簷之下的南詔王對上了視線。
華音隨著裴季走到了南詔王跟前。他只道了一聲先行出宮了,改日再進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