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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失憶了,連自己身上有蠱都不知,還能知道什麼。
裴季聞言,輕佻眉梢:“不裝了?”
華音撇開臉:“你早知我身上有蠱卻裝作不知,恐怕你早就知我身份有異了,現在裝,還有什麼用?”
“確實無用。”裴季輕嗤一笑,隨後目光落在她那泛白的臉色上,略一沉思,開了口:“把衣裳脫了。”
華音聞言,驀地轉頭瞪向他:“你既然知曉我身份不簡單,你竟然還想,還想……就不怕我殺了你?”
裴季微抬下顎,反問:“你,殺得了我?”
華音咬唇不語,她確實殺不了。
她連他進屋時候的聲響都聽不到,又談何是他的對手?
片刻後,華音忽然淒涼的一笑:“不過就是男女那檔子事罷了,又不是沒做過。”
她忽然伸手粗暴地脫著自己的衣服,眼底逐漸溼潤,邊脫邊道:“他們只是好心收留我,莫要牽連他們,你要我如何便如何,反正我也活不久了。”
無論是體內那不知名的蠱。還是想要從她這處知道些什麼的裴季。還是給她下蠱的那些人。
這些都能要她的命,如此她還能活得長嗎?
既然都活不長了,何必再牽連別人?
裴季見她那自暴自棄的神色隱約生出了厭生感,眉頭微蹙了起來,心頭略有不快。
衣服落地,雪白的上遍佈了紅紫的淤青,手臂因抵擋拳腳,所以淤青最重,原本雪白軟滑的手臂,現在卻是幾乎沒有好的地方。
裴季眉頭緊皺,面露不悅。
華音也不看他的臉色,只閉上了雙眼,隱忍著屈辱:“要做便做。”
掃了一眼她滿是淤青的身體,沉默了一瞬,轉身走向門口,撩開簾子出去了。
華音聽到了簾子放下的細微聲響,睜開了雙眸,卻已不見裴季身影。
有一瞬的不解,但隨即似乎想到了什麼,低頭望了眼自己身體上的淤青。
也是,她遍體淤青,他能有性趣才怪。
華音忽然就鬆了一口氣。
華音正欲拾起地上的衣裙之際,簾子再次被掀開。
身體一僵,抬頭望去,只見裴季拿著一個瓷瓶入了屋中。
他神色冷漠,淡淡的開了口:“躺到床上去。”
華音心想,他是怕她乾澀,所以準備了潤滑之物?
她都這樣了,他還想著侮辱她?!
呸,禽獸!
華音的手鬆了又緊,緊了又松,幾番反覆後,她還是慢騰騰地躺到了矮床上。
他漠聲道:“趴著。”
華音隨著他一個命令一個動作的翻身趴在了榻上,若是忽略了身上的淤青,背後曲線甚是凹凸有致,玲瓏誘人。
裴季走了過去,坐到了床邊上,拔開了瓷瓶,倒出了褐色的液體。
華音聞到了濃郁的酒味。
那一瞬間,她反應了過來,這不是什麼潤滑之物,而是藥酒。
藥酒?
裴季要給她上藥?
他是腦子被驢踢了嗎?
亦或者是想用什麼酷刑來逼她招供?
(和裴季談條件)
華音懷疑裴季是腦子被驢踢了, 亦或者是想用什麼酷刑來逼她招供。
那瓶藥酒應不是普通的藥酒,而是他從詔獄之中帶出來,用於逼供的秘藥。
或許塗抹上去後會像有千蟲萬蟻啃咬一般,折磨得讓人說真話?
華音跟著錦衣衛回來的時候, 也做好了最壞的打算——被殺的打算。
可想到這等酷刑, 還是忍不住緊捏著被衾, 繃著背脊。
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