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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季徐步走到了華音的身側,看向他,慢條斯理的道:“每次由你領禁軍到大元殿巡邏,最多不過是數十人,宮中早有部署來防你硬闖,你若硬闖,恐怕只會適得其反,不但救不出皇上,便是連自己都搭了上去,同時還會光明正大的軟禁皇上來令百官。”
烏大統領已從見到裴大人的驚訝中緩過了神,問:“那依大人之意,如何把皇上救出?”
裴季看了眼身旁的華音,隨而道:“後日你當值,把華音送出宮去,子時我會在朱雀街的天香酒樓中等候,那時,再與你說部署。”
說罷,裴季繼而與他說了接頭暗號。
裴季雖謹慎,但對烏大統領倒是信任的。
烏大統領頷首,應了聲。
裴大人既已回來,裴夫人自然不用再躲藏在宮中。
且如今掌控大局的人回來了,雖然現在尚處於劣勢的位置,可以裴大人的能力,必然會逆風翻盤,反客為主。
夜色漸深,過了子時,沒有當值的宮人與內侍不得隨意走動,若是被發現,輕者仗責三十。
裴季看向烏大統領,道:“明早你看著能否給我夫人送去上好的祛瘀膏。”
烏大統領愣了一瞬,有些莫名,心想這又沒磕沒碰的,怎忽然要送去祛瘀膏,儘管心裡不解,但還是應了聲。
烏大統領告辭離開,裴季與華音也話別。
“或許九堂的人就潛在尚宮局,所以在宮中這兩日莫要再做其他事,只管等著出宮便好。”
看著她那張妝得素淡平凡的臉。只要她低調些,九堂的人也不會想到他們要找的人就藏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
華音點頭:“我省的。”
應下後,想起他一開始詢問童之是不是與她一樣在宮中,便知他尚未與童之碰頭,故而道:“這兩日你便先想法子找到童之,我很擔心他們。”
裴季頷首,看她衣著單薄,到底沒有再讓她多留,
“我送你回去。”
不親自把她送回去,到底是不放心。
(劉尚宮的身份)
華音是烏大統領託司薄嬤嬤送進的宮, 還有了幾個月的身子,雖然尚未顯懷,但那司薄嬤嬤也不敢讓她做粗活,所以在知道她會字後, 便讓她在庫房內整理低等宮人名籍。
不用與太多人接觸, 出宮的時候也好交代, 只管說她犯了錯, 讓她回那殘破的宮殿看守便好。
一個微不足道的宮女,只要不是忽然失蹤,而是有了別的安排,久而久之也就會被人遺忘。
所以華音還需在宮中待兩天一夜, 而白日去整理名籍。
拿著雞毛撣子掃著架子,便聽到外邊傳來宮女恭恭敬敬的喚了一聲“尚宮大人”。
華音動作一頓, 放下的雞毛撣子,緩步走到了窗前, 略一推有了一條縫隙,往外望了出去。
目光落在隔著一條小道的迴廊下的劉尚宮身上。
劉尚宮的步子並不像是練武之人的步子,而且這些天, 她也在司薄那處知曉了劉尚宮是七八歲就進宮的, 如今三十來歲的年紀。
她細思之下,也覺得劉尚宮不大可能是第九堂的堂主。
陸殷與裴季說那第九堂的堂主能能殺了她的成算很大,就算這話是在騙裴季,讓他疑神疑鬼。但以陸殷告訴裴季還有第九堂的堂主來看, 他便是料準了裴季是絕對猜不到這個人是誰,所以才會透露出來。
而劉尚宮是太后的心腹, 太后此時又被血樓威脅,他們很容易就會懷疑到劉尚宮是第九堂的堂主。
這太明顯了, 不管是與不是,以裴季的性子也不會放過劉尚宮,所以陸殷不會冒這個險告訴裴季還有第九堂的存在,因此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