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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致對外不知不覺演變成了窩裡鬥,徐以年正覺得這個走向越來越有意思,一條新評論冒了出來:[閉嘴吧,徐以年長得好看又能打。實話告訴你們,橡山競技場戴面具那小子就是他。人家都跟老闆談多久了,你們叫個屁啊。]
徐以年沒想到還有妖怪正兒八經幫他說話,而且這口吻隱約還有些熟悉,他視線下移,看見了說話人的id。
……哦,謝祁寒。
難怪呢。
[我操,你不早說?真要這樣我沒意見。]
[等等,這麼說我在自由港的話劇沒白看,搞到真的了!]
[我錯了,原來是嘻哥,為我剛才的莽撞自罰一杯。]
[什麼戴面具的?你們怎麼一個個都倒戈了,說清楚點,我沒進過自由港我不知道啊??]
[我也不知道但能磕了是不是啊啊啊啊啊啊,真的好配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嗚嗚嗚嗚姐妹等等我,誰能想到五年前be之後居然還有後續,我做夢都不敢夢這麼大,磕一句會被人追著罵三天的日子終於結束了!]
一時之間,評論區竟然因為謝祁寒的一句話再次爆炸。有火藥味十足吵架的、有一來一回激情辯論的,還有一堆表情圖加四五排感嘆號大喊著般配的……總之是各鬧各的,誰也不耽誤誰。
妖界平時一定沒什麼大新聞可以拿來討論。
徐以年在心中默默吐槽,按滅了手機。他的視線在房間裡晃了一圈,試圖找點好玩兒的,最終還是落在了鬱槐身上。
他叫了一聲對方的名字,在鬱槐看過來時,徐以年厚著臉皮蹭過去騷擾他:“進行到哪步了?給我也看看。這麼多?晚上還來得及去我家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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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父回到家時已接近傍晚,徐母正坐在梳妝檯前描口紅。她臉上妝容淡淡的,但不難看出花了不少心思。徐母從鏡子裡瞥見徐父的身影,勾完了最後一筆口紅,笑吟吟道:“回來得正好,快幫我看看這身怎麼樣。”
她說著站起了身。徐母身著一襲裁剪優雅的淺色連衣裙,頭髮也做了卷。徐父略感意外,但想起妻子在這方面向來講究,結婚以來,有時只是一頓普通的晚餐都能打扮得可以直接出席晚宴,今天這身相比之下都稱得上簡約了。
他誇讚道:“好看,這個顏色襯得面板很好。”
徐母聞言露出滿意的神色,回到梳妝檯前繼續找用於搭配的耳環。
“你……”徐父欲言又止,最終還是開口問道,“你知不知道小年和鬱槐……?”
相較於徐母,徐父對這方面要遲鈍許多。五年前徐以年和鬱槐因為種種誤會被迫分開,即使現在真相大白,徐父也從未想過這兩人還能發展出什麼關係。
徐母面上微微一愣,心裡卻在偷笑。在醫療總部鬱槐向她坦言後,她便故意沒告訴丈夫,想等著看他知道後驚訝的反應,加上今天鬱槐高調的公開……想到徐父直接看了個現場直播,徐母用力掐了把自己的手心才憋住笑,故作好奇道:“他們怎麼了?”
“他們結婚了,鬱槐還和小年結了鬼族的婚契。”徐父說到這個,臉上的神色分外複雜,“這可不是普通的婚契。一旦結下,不能解除不說,雙方還會共享壽命,鬱槐對小年……他們真的考慮好了?結婚的事怎麼就沒一個跟家裡說的?”
他語速雖然很平緩,話卻一直沒停下,想到哪兒說到哪兒。這麼多年,丈夫鮮少有過如此不冷靜的時刻,徐母沒繃住,笑著問:“真的嗎?那不是挺好的,婚禮也該找個時間辦了吧?”
徐父奇怪地看了她一眼,放在平時,她早該從聽見第一句話開始就急匆匆追問了,今天卻一反常態很是穩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