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了廣場上的黑曜石地磚,將死靈和妖怪們劃分開來:“退後!!全部離開這兒!”
親眼目睹了風魁的下場,再好鬥的妖怪也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他們紛紛後退,但仍有人反應不及,被衝上來的死靈撲倒在地,很快其他死靈便如潮水般覆蓋上來,好幾只妖怪連慘叫都來不及發出便融化成了骷髏。
眼見又有好幾只新生的死靈,謝祁寒一陣惡寒:“照你說的,這些東西殺又殺不死,現在該怎麼辦?!”
南梔當機立斷,對待命的巡邏隊道:“先把人都帶走,不然死靈的數量會越來越多!”
巡邏隊立即開始疏散亂成一團的妖怪。謝祁寒手臂上的妖紋浮現出耀眼的光芒,金色的血牆拔地而起,配合著南梔的藤蔓暫時得以困住死靈。但無數死靈爭先恐後衝向了血牆,宛如疊羅漢一般,它們身上強烈的腐蝕性令藤蔓和血牆都迅速融化。
南梔目不轉睛注視發狂的骷髏,一道小小的身影在這時迅疾地飛向她的方向。自由港所有的地圖精靈都能共享彼此的資訊,小精靈在南梔耳邊飛快說了什麼,南梔扭過頭,對巡邏隊的頭領道:“老闆讓我們把人全部帶去城堡!動作快!”
南梔說完,又立即面朝謝祁寒:“我留在這裡,你帶一部分人去橡山競技場,那邊也出現了死靈。”
想到競技場附近的妖怪數量,謝祁寒罵了一聲,連忙叫了好幾個巡邏隊長的名字:“把你們手下的人全帶上,都跟我走!”
咚、咚、咚——
不等謝祁寒離開,巨大的鐘樓在整點準時敲響。有兩三隻死靈爬上了鐘樓的最高處,它們在鐘面上投落下黑暗的影子。
莊嚴渾厚的鐘聲與過往每一次無甚差別,卻又像是某種不懷好意的宣判。
正午十二點了。
但自由港的人數絲毫沒有因為開放日結束而減少,圍住整座城市的結界彷彿徹底失去了篩選的作用,並未將實力不夠格的妖怪驅逐出境。妖怪群中也有人發現了異常,驚慌失措道:“不是說一到十二點就能離開嗎?!”
“怎麼回事?我們難道徹底出不去了?!”
……
……
如果只有自由港的居民,所有人聯合起來還有可能壓制住死靈,但開放日湧入了大量實力平平的妖怪,不少人在死靈面前甚至沒有自保的能力……死靈的數量若是持續上升,這將是一場徹頭徹尾的災難。
謝祁寒和南梔對視一眼,都在彼此眼中看見了凝重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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洶湧的海潮不斷撞擊岩石,沒有陽光,白日裡湛藍的海灣呈現出陰鬱的黑色,海浪翻滾湧起無數泡沫。
懸崖之上的城堡燈火通明,往日金碧輝煌的大廳容納著大量狼狽的妖族。不少人身上都帶著被腐蝕的痕跡,更有甚者血肉模糊。重傷的妖族全被抬上擔架、帶去花園,從水路逃入城堡的人魚正聚集在花園的水池中為傷員治療。
“你們是從哪兒來的?”人魚尖銳的指甲削掉了妖怪腿上的腐肉,順便看了看他旁邊大半個身子血肉模糊的同伴,“你朋友的傷勢很嚴重啊,再來晚一點,很可能就保不住命了。”
妖怪疼得齜牙咧嘴,在人魚幫忙止住血後回答道:“幽靈酒吧。剛開始我們還以為是酒吧老闆搞出來的節目,你知道那地方全是巫族的骷髏兵……結果不到半小時,酒吧裡就沒幾個活人了!”
雖然身負重傷,妖怪的精神狀況倒還不錯,末了,那妖怪又問:“你們怎麼全跑這兒來了,人魚不都住海里嗎?”
“別提了,海里都有死靈,真見鬼!”想起那些鑽入水中的怪物,人魚心有餘悸,“要不是我遊得快,說不定現在也變成一具骷髏了。”
膽子大的妖族還能和人魚聊上一兩句,更多傷員在親眼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