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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槐看著徐以年閃爍的眼睛,繼續道:“你可能不知道,與人類和平共處最開始是我爸的構想,他走後,我媽媽做了鬼族的家主,接過他未完成的事業,才促成了後來的和平共處條例。”
徐以年依稀記得,鬼族的家主之位最初並不屬於宣檀,而是屬於鬱槐的父親。妖族以實力為尊,如此說來,鬱父的實力甚至在宣檀之上。
徐以年忍不住問:“他那麼厲害,掉進那條河裡也沒什麼辦法嗎?”
鬱槐的聲音很輕,卻非常肯定:“那是死靈待的地方,無論多強大,都不可能活下來。”
徐以年低應了一聲,慢慢將頭靠在鬱槐的肩膀上,依偎著他汲取溫暖。
房間內一時靜默無言,過了半晌,徐以年悶聲問:“你明天還要去除妖總局嗎?”
“和鬼族有關的事情已經結束了,再待在除妖局也沒什麼用。”鬱槐頓了頓,“正好,自由港的開放日快到了,我必須回去一段時間。”
徐以年想起在埋骨場時,鬱槐也提到過這個日子:每年自由港都有一天時間取消門欄,對外開放,在此期間只需持有咒珠便能進入自由港。儘管傳送咒珠在市面上價值千金,相較於平日進出自由港的實力要求,開放日已經算是最容易進入自由港的時候。不少妖族會想辦法弄到咒珠前來遊玩,開放日又被戲稱為妖族新年。
最近發生的事情一件接一件,沒想到開放日就要到了。
“那我和你一起回去。”徐以年主動說完,想起那隻從頭到尾不曾露面的鬼族,始終有些放心不下,“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有另一個兇手的線索……”
“他隱藏了這麼多年,短時間內查不出來也是正常的。”鬱槐的眸光透著冷意,伸手攬住徐以年的肩膀,將人抱進懷中。
“按照唐斐最後的說法,那個人遲早會出現。不急這一時。”
節日
開放日將近,自由港的大街小巷聚集著種族各異的妖怪,裝飾用的鮮花與藤蔓爬上一棟棟高大輝煌的建築,幻術凝成的噴泉隨處可見,泉眼裡不斷噴灑出五顏六色的綵帶和寶石,一旦有人經過,堆積在道路兩邊的寶石便如煙花般炸開,瀰漫出花花綠綠的霧氣。
即便已經入夜,黑曜石廣場依然人聲鼎沸,撲閃著透明翅膀的地圖精靈提著一盞盞明燈,遠遠望去,成百上千盞懸浮的燈火猶如星河。
有鬱槐帶著,徐以年不需要傳送咒珠也能進出自由港,剛一踏上廣場,不少路過的妖怪頻頻回頭,更有甚者站在原地,明目張膽盯著鬱槐看。
南梔早早就在黑曜石廣場邊等候,她站在鐘樓下,覆蓋大半個鐘樓的花藤呈金銀雙色,在夜間流光溢彩。一見到鬱槐和徐以年,南梔笑道:“老闆,徐少主。”
她的視線在鬱槐和徐以年交握的手上轉了一圈,臉上的笑意漸漸加深,望著徐以年的目光也越發柔和。
和先前在埋骨場不同,在自由港見到南梔,莫名像是進入了見家長環節。儘管南梔什麼都沒說,徐以年卻被她看得不太好意思。他下意識掙扎了下,鬱槐不滿地掐了把他的手,反而握得更緊了。
南梔平時不會特意在黑曜石廣場等候,鬱槐見她似乎有話想說:“有什麼事嗎?”
南梔收起調笑的神色,點了點頭:“前幾天出了點小狀況,不少人進出自由港咒珠都會暫時失靈,重複幾次後倒是能順利進出……會不會是結界有什麼問題?”
徐以年抬起頭,遼闊璀璨的夜空一望無際,他知道整座自由港位於異空間,覆蓋整個空間的結界限制著出入。自由港存在了上千年,徐以年還是 復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