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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
“小年。”徐母的聲音從手機那頭傳來,“還沒睡吧?”
“沒有,剛洗完澡。”徐以年說完,在心裡倒數三個數。
果不其然——
徐母擔憂地問:“聽說你們畢業考核遇上了很大的麻煩,要不棄考算了?”
“哪有遇見麻煩就棄考的,您都讓我棄考多少次了。”徐以年抗議,“就這麼不相信你兒子?”
和除妖界另外幾大家族的家主夫人不同,徐以年的媽媽並不算一位特別優秀的除妖師,徐母毫不避諱地告訴過他,她的畢業考核掛了兩次, 花
徐以年呼吸一滯。
鬱槐神色不變,依舊眉眼帶笑地望著他。走廊上的暖光映入妖怪眼底,瀰漫出幾分溫柔的味道。
男生匆匆挪開視線,不敢再朝他看:“我吹一下頭。”
他邊說邊掉頭走回房間:“要不你先過去,我一會兒來找你。在哪個地方?”
鬱槐禮貌地問了句:“能進來?”
徐以年應聲。
吹風機在房間裡發出聲響。徐以年洗完澡後只穿了一件寬鬆的t恤,開得大大的領口有些溼潤了,露出細細瘦瘦的鎖骨。
鬱槐看了會兒他的側臉,視線在他的鎖骨窩上停頓片刻,又慢悠悠地收回了目光。
“好了。”男生關掉吹風機站起來,順手給自己拿了件外套,“我們走吧。”
鬱槐被他話裡那個“我們”取悅到,難得耐心地應和了一句廢話:“行。”
徐以年撈起手機:“我給宸燃他們發個訊息?應該都沒睡。”
鬱槐:“?”
徐以年看見幾分鐘前夏子珩還在群裡試圖組織團建,而且團建專案是十分缺德的大家一起鬼片:“果然沒睡。”
他覺得鬱槐叫他一個人聽訊息和大家一起聽訊息沒什麼區別,出於禮貌,他還是擺出了一副徵求意見的樣子。
鬱槐平淡道:“你叫。”
徐以年在群裡喊了一聲:[團建了。]
夏子珩很興奮:[潛伏還是昆池巖?]
宸燃很直接:[爬。]
葉悄很敷衍:[。]
徐以年:[有許願機的訊息,都過來聽?]
剛才還興致缺缺的葉悄和宸燃全部來了興致。在得知訊息來源是鬱槐以後,小命懸在許願機身上的夏子珩不禁道:[鬱老闆牛逼!]
他們幾個都來得很快,徐以年在會客廳坐下沒多久,其他人也陸續到了。
身為一名優秀的女管家,南梔已經提前準備好了小零食和飲品,她在長桌中央放上了嬌豔欲滴的白玫瑰插花,桌布選用的是與插花相襯的刺繡款式;徐以年感覺她二十四小時都在待機,只要鬱槐一開口,哪怕凌晨三點都能容光煥發處理一切工作。
“人到齊了。”鬱槐對長桌那側的羅長老道,“說吧。”
徐以年坐在鬱槐左側,右側的位置給了夏子珩。哪怕在群裡吹捧得順口,真正和這尊殺神坐在一起夏子珩安靜如雞,一句騷話不敢說。
反觀另一側的徐以年,不僅懶散地窩在椅子裡,還抽空給自己倒了杯冰可樂。夏子珩心說這就是前任的力量嗎,小徐哥你也很牛逼啊。
長桌對面的羅長老臉色憔悴、眼裡佈滿血絲。對上鬱槐的視線,他低聲道:“妖界拍賣會歷來要邀請有頭有臉的妖怪,為了不引起懷疑,長老院同樣給您發了邀請函。”
“確定您會參加後,我們想到了一個辦法分散您的注意力:僱傭傀女一族的倖存者,讓他當眾劫走許願機。事後再私下聯絡出價最高的賣主完成交易。為避免走漏訊息,我們提前給那隻傀女下了毒……長老院最初只想將許願機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