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誰贏了?能看見的說句話啊!”
“難以置信——”解說的聲音響徹了整個競技場,“在這樣艱難的情況下竟然能扭轉局勢,簡直就是一場豪賭!謝祁寒選手似乎喪失了行動能力,他倒在了地上,嘻嘻嘻嘻嘻選手依然站著!”
雷鳴過後,不僅賽臺粉身碎骨,連實時轉播的大螢幕也受到影響卡頓成了黑色。
“……你留手了。”徐以年說話的聲音斷斷續續,他呼吸急促,眼前的景象都在冒白光。他完全是憑著贏就要贏得徹徹底底的心理才強迫自己站著。
“你……不也留了……嘶,”謝祁寒吐出一口血,他渾身的面板都被電得焦紅,連那些太陽一樣耀眼的金色紋路也黯淡了不少,“老子……又沒自己押自己,沒必要真的拼命。”
“你認輸嗎?”徐以年緩了緩,感覺狀態稍微好了一些,手指間又冒起了電光。
謝祁寒沒想到自己都這樣了,他還能不忘比賽,一時又好氣又好笑,幾乎是衝他吼道:“認認認!我他媽認了!你牛逼!”
“行。”徐以年聞言雙手下墜,半晌後,沾血的臉上綻開笑容,“真他媽爽。”
“……”
聽見謝祁寒認輸,解說在臺上高聲道:“讓我們恭喜這位戴著面具的選手,雖然我們連他的真名都不知曉,但他成為了橡山這個月的小組戰冠軍!觀眾朋友們,一起大聲喊出他的名字!”
“嘻嘻嘻嘻嘻!”
“嘻嘻嘻嘻嘻!”
“嘻哥牛逼!嘻嘻嘻嘻嘻!他媽的能不能換個名字,老子輸了錢還要假笑,隔壁那幾個贏錢的臭狗臉都笑爛了,晦氣!”
謝祁寒無法移動,徐以年在這時展現出了一個勝利者應有的風度。在工作人員上來抬走謝祁寒時,他十分自信地打招呼:“他的醫藥費從我賬上扣,不用客氣。”
謝祁寒笑罵了句:“操,晦氣。”
等謝祁寒被抬上擔架,徐以年一步步從賽臺上走了下來,全場的呼聲幾乎要把他淹沒。一部分妖怪贏了錢,他們為他歡呼,大部分妖怪輸了錢,他們還是為他歡呼。在這種世界末日般的狂歡氛圍中,他突然理解了為什麼那麼多人喜歡賭上性命來競技場戰鬥。
他走到臺下,看見了站在不遠處的鬱槐。
徐以年腳步一頓,搶修回來的大螢幕在這時浮現出他和鬱槐的身影,解說躍躍欲試,已經做好了八卦的準備。
鬱槐比了個手勢,螢幕一黑,解說也跟著閉了麥,無數妖怪發出失望的哀嚎。
不讓播?
這怎麼能不播呢,人類和大妖、橡山本月的勝利者和自由港的老闆,多麼精彩的劇情走向!
比起徐家那個忘恩負義、不識抬舉的臭小鬼,顯然是這個和他們的老闆更配!
妖族從骨子裡就不知道循規蹈矩該怎麼寫,螢幕雖然黑了,四周的躁動卻沒停止,不知道誰最先喊了聲:“般配!”
其他妖怪跟著起鬨:“般配!”
現場鬧得厲害,徐以年臉上有些燥熱,鬱槐卻不受影響,他打量了一遍徐以年的傷處,經過激烈的比賽,徐以年身上很多地方都滲出了血,尤其是傷得最嚴重的小腿,這導致他走路都一瘸一拐。
鬱槐看著他狼狽可憐的模樣,眼裡閃過難以捉摸的情緒。就這麼對視半響,鬱槐主動問:“玩夠了嗎?”
徐以年的心跳漏了一拍。
明明神態和語氣都是嘲笑,他卻覺得對方是特意在這裡等待他。
他可能真的被謝祁寒打傻了……
剛想到謝祁寒,後者被電啞的破鑼嗓子就不合時宜響了起來,謝祁寒被好幾個工作人員手忙腳亂按在擔架上,依然頑強地撐起身子朝他們大聲喊:“差點忘了,兄弟,你說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