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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以年一言不發,顯然被這麼邪門兒的妖怪震住了。學院的課本上從來見不到這樣獵奇的東西。
宸燃注意到了一個細節,問南梔:“只有人類可以作為祭品嗎?”
“通常來說,比他弱小的東西都可以作為祭品。”這次出聲說明的是鬱槐,“普通人自然比許願機弱小,他一般也傾向於選擇人類作為祭品,但在一些特殊情況下,妖族也可以成為他的祭品。舉例來說,如果我受了重傷快死掉了,這時候的我沒有反抗能力,只要我比他弱小,他就可以標記我。”
徐以年情不自禁皺了皺眉,鬱槐繼續道:“你之前說,有幻妖襲擊你們。我猜被你們抓住的幻妖沒有說實話,羅長老給他下達的命令不是殺死你們,而是重傷,這樣一來……”
不等他說完話,徐以年和宸燃都臉色發白。他們同時開口:
“醫院!”
“夏子珩!”
自由港
徐以年在電話裡向葉悄詳細說明了情況,得知夏子珩暫時沒事,徐以年鬆了口氣,心裡懸著的石頭剛要落下,南梔卻提醒道:“除妖師的體質有別於普通人,被標記後不一定立刻昏迷。就像許願機若是標記了遠強於自身的妖族,被標記的妖族直到血祭正式開始才會失去意識。”
徐以年連忙讓葉悄看好夏子珩,匆匆趕往醫院。當宸燃和徐以年推門而入,一直神經緊繃的葉悄下意識站了起來。
徐以年身後的一男一女都是妖族。女妖身上那種銷魂蝕骨的美豔感十分引人矚目,但葉悄的注意力全給了最後進門的鬱槐。他的感知能力算是很強的,可他完全估測不到這名妖族的深淺,這種天塹般的差距令葉悄打從心底生出戒備。
他已經很久沒有遇見令他忌憚的妖族了。在鬱槐進入房間後,埋藏在深處的記憶像是受到了刺激,葉悄腦中飛快閃過一幕幕畫面。
逼仄的空間內,他渾身上下都是冷汗,心臟不受控制劇烈跳動,彷彿下一秒就要炸裂開來。
一步一步的,帶著笑意的嗓音漸漸逼近,在葉悄聽來那就像是死神來臨的聲音。
……
“有標記嗎?”
鬱槐的問話讓葉悄回過神,他捏了捏鼻樑,將注意力放到沉睡的夏子珩身上。
“脖子上,”女妖回答,“他被標記了。”
葉悄一怔。
“我一直守著他。”他的聲音還算冷靜,眼裡卻流露出詫異的神色,“他怎麼會被標記?”
“確實是有標記的。”南梔確定地重複。
徐以年拍了下葉悄:“你想想看,今天有沒有發生什麼異常的情況?”
葉悄仔細回憶:“沒有,來醫院之後,除了上廁所我都沒離開過這裡,我沒看見誰來過。”
葉悄話音剛落,睡夢中的夏子珩像是被他們的動靜吵醒了,他慢慢睜開眼睛,看見站在自己病床旁邊的葉悄,隨意扯了他一下:“葉哥,幫忙倒杯水。”
葉悄下意識揮開他的手。
“!”夏子珩沒想到同生共死後這人還這麼嫌棄他,臉上的表情震驚而受傷。
葉悄尷尬道:“習慣,抱歉。”
他說話的同時倒了水,夏子珩喝了一口,猛地把杯子一放:“不對啊,小徐哥不是搭過你肩膀嗎,你為什麼不反抗?”
“你能不能穩重點?水都灑出來了。”徐以年一邊嫌棄,一邊沒骨頭似的癱在葉悄背上,“我們兩個的關係他為什麼要反抗?我還跟他睡過一張床。”
他倆勾肩搭背,近乎貼在一起。一直沒出聲的鬱槐微不可查挑了下眉,他盯著徐以年,一字一句:“夏子珩。”
猝不及防被冷冰冰地叫到名字,夏子珩一個激靈:“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