駛員原本就是很醒目的崗位,最終抵達第七站的自然不可能是他們,我懷疑這列車的工作人員在第六站後會大規模換人,我們不可能在工作人員中找到經歷了山體崩塌的人。”
見邢燁還這麼冷靜,嚴和壁說道:“現在重點不是沒人知道山體崩塌的事情啊,而是列車長打算讓高鐵停在第六站,我們無法達到第七站,你會怎麼辦?我們能自己開車過去嗎?”
邢燁道:“大機率不行,這個世界原本就叫做列車世界,離開後只怕會被立刻淘汰,系統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盤。
“不過也不是沒辦法解決,既然知道了車長的打算,在第六站下車的時候,用‘共情’或者‘催眠’控制他的思維就好,就算只剩下我們兩個人,只要能繼續駕駛列車就可以。
“最重要的,我們要知道山體崩塌的確切位置以及時間,加快車速,趕在崩塌之前駛過那個位置就好。”
嚴和壁呆了呆:“就這麼簡單?”
邢燁道:“其實難的是發現列車無法抵達終點站這件事本身,以及讓你這個駕駛員活到最後的必要條件,餘下都不是問題吧。”
“可是我們兩個逆命玩家啊!”嚴和壁不自信地說道,“你真的確定,我能勝任駕駛員的工作?萬一列車開得太快脫軌了呢?萬一山體提前崩塌了呢?萬一車輛出現故障了呢?”
邢燁平靜地說道:“你說的這些萬一,我都有辦法解決,我們現在抓緊時間尋找知道山體崩塌確切資訊的人吧。”
“怎、怎麼找?”嚴和壁木然地問道。
邢燁拿出手機道:“其實遊戲中有個設定很奇怪,就是玩家透過完成任務得到關於三千萬身份的線索,而這些線索全部是我的干擾選項,19名狩獵中有不少是順命玩家,甚至還有一個可以接觸每個乘客的乘務員,卻沒有人得到我的真正身份選項,全部是干擾項,這些干擾項還被狩獵者們暗殺不少,你覺得系統為什麼要多此一舉?”
嚴和壁想了想道:“該不會重生前經歷的山體崩塌的人就在這其中吧,故意將關鍵線索交給這些人,是因為你提前知道選項,為了避嫌會盡可能不與這些人接觸,而且還會有狩獵者不斷暗殺她們,如果你解決狩獵者的速度過慢,掌握著關鍵資訊的人搞不好就被殺光了。”
邢燁露出一個“孺子可教”的眼神,嚴和壁的腦子還是管用的。
最重要的是,系統為邢燁提供的所有身份全部是女性,派嚴和壁去詢問真是再好不過了。
系統當初給邢燁的選項是:高鐵上美麗的女乘務員、跟父母在一起吃著棒棒糖的可愛小女孩、中產階級的平凡老太太、樂於助人的朝陽大媽、都市白領美女、清純可愛的女學生、列車上相貌平凡但醫術高明的女醫生、女性心理諮詢師、看起來楚楚可憐的盲女、身上有一個百變化妝包可隨意改變氣質和細微容貌的十八線女演員以及毫無特色的女乘客。
而邵林之前對楊壯說過,他們已經排除了吃棒棒糖的小女孩、盲女、朝陽大媽、女白領、女演員、女醫生等選項,還剩下女乘務員、平凡老太太、女學生、女心理諮詢師和女乘客四個選項。
邢燁道:“似乎哪個都很可以,而且平凡老太太、毫無特色女乘客、女學生,這三個選項根本沒有任何提示,好像只要年齡合適誰都可以。”
儘管篩選條件過多,但邢燁沒有氣餒,他還有小鏡子呢,現在剩餘玩家可不是兩人,而是三人。
第五站已經發車,距離第六站還有1個半小時,必須在這之前找到重生前有過山體崩塌經歷的人。
已經沒有其他玩家了,邢燁重新為手機套上鏡面手機殼,光明正大地將小鏡子拿在手上。
他們剛好在2號車廂,發車後就一路向前走,嚴和壁藉助職務之便弄了一套乘務員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