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便化為飛灰。
事情依舊沒有結束,為了得到更多的紙人,為了讓自己也擁有這種力量,為了得到更多的山神草,一代又一代的祭品產生了。最初的紙人,真的是孩子單純想要守護才出現的,可是後來的紙人,已經不能算是孩子們想要守護的存在了。祭品成為護衛,護衛押送新的祭品上山,原本的受害者成為施害者,也成為怨念想要剷除的目標。
日積月累,無數孩子的怨念終於成就一股力量,一個規則,成為村民們口中的山神。利慾薰心的人,終究成為了第一個孩子,或者一群孩子的玩具。
它們算不上某個人,只能是一股意識集合體,正如邢燁在墓地中遇到的一樣。
這些意識沒有直接傷人的力量,它們只能控制、誘導,只能利用人性的弱點誘惑人類自相殘殺。
最初的目的和怨念在經歷過歲月的洗禮後,漸漸消失殆盡。留下的只有惡意與規則,將山神村的人當成玩具,用他們最初的惡意去攻擊他們自己,看著村長不斷地害死活人,將他們變成紙人。利用陽光控制活人,利用夜晚控制活屍,利用黑與白的規則,讓村民們自相殘殺。
“是不是覺得似曾相識?”面具人問道,“有沒有覺得,像我們的遊戲?”
從一個的怨念,到意識集合體的惡意。明明想要毀掉人類,卻要受規則限制,只能利用惡意去讓人類自相殘殺。
這小小的山神村,像是一個玩具屋,將人類當做玩具進行著遊戲,它看起來那麼像挑戰命運遊戲的雛形。
這個世界,究竟是遊戲規則介入了世界,還是世界本身就是遊戲形成的一部分呢?
牛小花聽後道:“你的意思是,我們順命玩家與逆命玩家,就像村子裡的活人與紙人一般,在某個規則之下,被人玩弄著?”
“你覺得呢?”曹茜看向牛小花道,“難道你真的認為,進入遊戲的人是天選之子,會擁有超能力,會得到數不盡的金錢,會在現實世界成為人上人嗎?”
“不是這樣嗎?”牛小花有些迷惘地問道,“我們在遊戲世界得到滿足感和成就感,又可以用高階世界的積分換錢,讓現實世界的自己生活得更優渥一些,這不正是遊戲給予我們的好處嗎?”
曹茜嘆口氣,不再試圖讓她理解。牛小花的想法是大部分玩家的想法,正如這個村子中的村民一般,麻木又機械地在遊戲中度日,不去思考結局。
嚴和壁更關心的是戴上面具的邢燁的安危,以及如何通關,他問道:“那就沒有辦法救山神村的人了嗎?沒有辦法戰勝這個規則獲勝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