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遊不敢拿,他從被子裡露出兩隻眼睛,耍賴皮道:「我想睡在這裡。好不好?」
「不好。」初酒拒絕。
「咱們分兩個被窩睡。」陳遊說,「我保證不佔你便宜。」
初酒堅持:「那也不行。」
陳遊鼓著眼睛瞪了她一會,可憐巴巴地背過身去,說:「你還不如是男生,成女生後變得那麼小心眼。這也不行那也不準。」
她之前半夜還邀請他去床上看夜光腿毛呢!哪裡那麼多講究。
初酒聽出他話裡的遺憾,說:「你真的希望我是男生?」
陳遊含糊地嗯了聲。
初酒:「你果然是基佬。」
「我不是!」
陳遊轉過身來,像窩瓜一樣,身上裹著被子,不露手腳和腦袋,墩墩墩到她跟前,超兇的聲音,放狠話道,「你再說我是基佬,我就……墩死你。」
初酒:「……」
初酒跟他擺事實:「我去叫你看雲海的那天早上,如果我是男生,你就做下去了吧。」
陳遊:「!」
說出這些話,初酒的臉其實很紅,但有夜色掩飾,陳遊瞧不見。
陳遊的腦袋縮在被子裡,支支吾吾道:「我不是……那個是因為……我沒有真想做……我只是想和你試試那個……互擼娃……不是很多直男都可以玩的遊戲……嗎。」
初酒好像聽明白,又好像沒有明白。
陳遊豁出去說:「這點我像我爸。他喜歡我媽媽想要和她結婚,別人都說我媽媽是精神病人,但他因為喜歡,不管別人怎麼說還是和我媽媽結了婚。後來他要和李瑤阿姨結婚,別人都說他靠著一張臉攀上了富婆,入贅豪門吃軟飯,他還是不顧旁人的眼光,帶著我搬進了豪門。還有我妹妹李歲歲的隨李瑤阿姨的姓,是我爸讓隨她姓的。我爸說家裡三個孩子三個姓氏,聽起來就很熱鬧,顯得家裡人多旺盛好玩。並不是別人說的因為入贅所以隨女方姓。」
「我說這麼多,是想說,如果你真是男生,我想我也會跟你來道觀裡結婚。我不會在乎別人怎麼說。」
初酒問:「那你爸爸他們呢?」
陳遊沉默了會,笑著說:「我又不是厲懷曲,有皇位要繼承。他們都會同意的。」
輕鬆歡快的語氣,但初酒卻聽出了落寞的情緒。
豪門生活不容易,好在厲懷曲單純直率不複雜,也好在陳遊的性格太可愛,加上他有天眼通,沒人會不喜歡他。
「好吧。」她說,「你不是基佬。」
初酒本來想摸著他的小捲毛說,但是陳遊把自己裹在被子裡,她摸不到他的腦袋。
「我問你最後一個問題。」初酒看著他的眼睛,問道,「你半夜偷偷摸摸來這裡,是想偷法器取暖,還是想和我睡覺?」
陳遊:「……你覺得呢?」
初酒:「偷法器。」
陳遊:「!」
初酒又說:「如果我還是男生,你肯定是來和我睡覺。」
陳遊:「……」
非讓我那啥才能徹底甩掉基佬這口鍋嗎?!
「法器給你了。」初酒直接把法器塞進他被子裡。
陳遊連忙伸手抱住法器,做好被法器連帶著墜地的姿勢。
??!!!
法器穩穩噹噹地躺在手上。
陳遊一激動,拿著法器蹦起來:「我居然能拿起來!我又能拿起來了!」
話音剛落地,陳遊愣住。
初酒:「居然?又??」
「大人!你聽草民解釋!」陳遊噗通跪在床上,把偷拿法器卻拿不動的事情說了出來。
初酒更加好奇。他怎麼有時能拿起來有時又拿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