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他碰著她的肩往前走,「撞壞了……你,我負責。」
單涼內心大暴走,這位爺,又雙叒叕用嘴開車?
宋遇突然停住,偏頭看她,問:「你在想什麼?」
單涼磕巴:「……沒想……什麼。」
宋遇盯著她,緩緩把臉湊近,聲線慵懶,夾雜著若有似無的嘆息聲,一字一頓道:「如你所想,我會負責。到。底。」
單涼:「…………………………」
宋遇鼻息噴在她紅如滴血的臉上,唇瓣輕輕擦著她的眼瞼,啞聲說:「所以,盡。管。撞。」
單涼屏住呼吸,胸口一滯,拎著行李往後仰了仰繃緊的身體:「……宋總……」
遇視線在她臉上停了兩秒,睫毛一耷拉,面上無一絲波瀾,雙手抄兜,轉身往前晃去。
第一次,單涼看著他的背影,覺得它裝著的都是無邊孤寂。
她心臟莫名跟著抽搐了一下。
他向她直面傷疤,僅僅是為了擺脫失眠?
有關昨晚,他隻字不提,仿若失憶,一如既往坦蕩嘴賤撩人,撩到你興起他就立馬撤。
真是欠揍到讓人牙癢癢!
牙癢癢,就想撲上去咬他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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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涼覺得自己反射弧不是一般的長,直到躺在沙發上快睡著時,才想起來,車庫裡,她好像被他吻了!
算是……吻……吧?
她伸出手,蓋在眼睛上,似乎,依舊能感受到他唇瓣的溫度。
我們在一起吧。
男女朋友的意思?
可是一星期過去,他對她,並沒有什麼不同。
果然,是自己想太多。
單涼覺得,和她一樣想太多的,還有宋家老太太,也就是宋遇的祖母。
週六,宋遇前腳剛走,後腳就有兩個西裝革履的墨鏡男進家門,把她「邀請」到了一幢別墅裡。
一個英國女王範兒的銀髮老太太坐在單涼對面,優雅地啜了一小口茶,微微一笑:「我是宋遇的祖母,很抱歉以這樣的方式請你來家裡做客。」
單涼內心瑟瑟發抖,恕我眼拙,沒在你臉上找到一絲抱歉的意思。
「……宋……宋奶奶好。」
宋老太太繼續微笑:「單涼,一聽就是個心地善良的孩子。」
笑容淡淡,語氣淡淡,姿態淡淡,讓人猜不透的淡,碾壓一切氣場的淡。
單涼後脖頸一涼,終於知道宋遇總是欠揍的一派淡然是從哪裡學來的了。
太特麼瘮人了。
「……宋奶奶誇獎了。」
宋老太太微笑,單涼僵笑。
「宋遇待你和別人不一樣,那你就必定和旁人都不一樣。」
「……」單涼絞著手指,侷促不安。
這是在誇我……吧?
還是誤會我了?
宋老太太繼續淡然道:「宋遇這孩子,表面看著放蕩不羈放浪形骸,對什麼都不在乎。其實骨子裡,比誰都要執拗。」
「……宋總他……還好。」失眠的人,大多都是性子執拗或者心存執念,反正跑不了一個執字,偏執的執。
宋老太太看著她,淡笑:「單涼,人如其名,我相信你,不會傷害宋遇。」
臥槽!
我傷害他?!您老哪隻眼睛看出來我能傷害的了他?!!一個打黑拳玩的男人,我能動得了他一根手指頭?!!!開什麼國際玩笑!
宋老太太淡然一笑,進一步解惑:「向來都是宋遇拋棄女人,沒有女人拋棄過他。所以,我希望,這次,他不放手,你就不要放手。」
他拋棄女人,我見識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