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是一個人送的。」
「送?」宋遇興趣盎然地看著她。
「其實,也不算是送。」單涼組織著詞彙,儘量簡單解釋:「慈善晚宴那晚,我從晚宴出來去車庫,不小心砸壞了一輛寶馬車的車燈。後來我賠車主錢,車主就送了我這雙鞋,說是車燈維修沒花錢,算是我自己的錢買的。」
宋遇消化著她給出的資訊,整件事的來龍去脈已大體清晰,嘴上卻譏諷揶揄道:「那晚你喝了酒又崴了腳,還要去車庫?又不小心砸壞了一輛破車的車燈?你一頭撞上去了?怪不得我瞧你腦袋上怎麼有個大坑。」
單涼撇了撇嘴:「反正就是我砸壞了別人的車燈,賠過錢後多了這雙鞋。」
宋遇嘖嘖了聲,抄兜望天長嘆:「一對深井冰。」
「什麼意思?」
「我說你們有病。」
「……就你沒病。」
「絕緣體。」
「??」
「你的神經病氣息傳染不到我。」
「…………」病入膏肓,無可救藥。
宋遇開著車庫裡最張揚的一輛跑車出來,揚下巴,猖狂又囂張:「auv,退貨去。」
單涼心裡畫圈圈詛咒著他上了車。
「約會地點?」
「什麼?」單涼發覺自己有點兒跟不上他的節奏。
「你和寶馬男,你們沒約好在哪裡見面?」宋遇不屑地嗤了聲,字裡行間流露出不可超越的優越感。
「……沒……」單涼從包裡摸出一張名片,「我還沒有和他說,他應該在這裡吧,我想。」
宋遇蹙眉斜了眼名片,元時心理諮詢室。
「果然有病。」
他又嗤了聲,照著名片上的地址設好導航。
單涼皺眉提出疑問:「宋總,你怎麼知道車主是個男的?」
「你好,不一定。」
「??」
「從他挑鞋的品位來看,說不定是個gay。」
單涼內心呵呵呵冷笑幾聲,你絕逼想不到,你在我筆下就是一個騷浪受吧。
宋遇瞥了她一眼,淡淡道:「auv,你不要逼我拿你做實驗。」
「啊?什麼實驗?」單涼看著他的側臉,有種不祥的預感。
「一日一天,一天一日的實驗。」
「…………」這位爺,我錯了,我就不該和你說話。
半個小時後,元時心理諮詢室。
宋遇一副手端ak48,肩扛火箭筒,眼射雷射線踏平修羅場的架勢,跨進諮詢室大門。
元時不在。
前臺美女手忙腳亂地說,元醫生拜訪客戶,兩個小時後才會回來。
兩個小時?老子怕把這個諮詢室炸了。
昨晚撞見樓下那幕時,他都沒有這麼火大,不知道為什麼,現在甫一踏進諮詢室,他邪火蹭地一下躥老高,恨不得分分鐘把元時活活燒死。
但是,元時不在。
他窩著邪火無處撒。
更氣。
單涼拎著鞋袋子,無措地立在前臺。
宋遇皺著眉斜她,怎麼,你就那麼想見他?
他忽然彎腰,一把奪過她手裡的袋子重重放在前臺,再拽著她的胳膊,頭也不回地出了諮詢室。
即使一句話不說,單涼也感覺到他的憤怒。
不是,他憤怒什麼?喜怒無常,深井冰啊。
宋遇把她關進車裡,面無表情伸手:「手機。」
單涼被他駭人的氣場嚇懵,怔怔摸出手機乖乖雙手遞給他。他接過來,翻著通話記錄和簡訊,把她和元時之間的所有資訊往來刪除,再拉黑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