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湖找茬打架一般走過來,扯起他的襯衫:「別推三阻四的,你今天就算是個太監也得給我交代在這兒,懂了嗎?」
「我不是!」李若川脾氣上來,撥開她的手扔下一句狠話,「你等著,我馬上去浴室。」
這兩個字簡直是對男人最大的質疑,屬於重磅炸l彈,一扔下去就爆。
「我覺得做人還是直接一點比較好,『你等著』後一句話不應該是撲上來嗎?」唐湖決定自己動手豐衣足食,開始撕扯那件礙事的上衣。
李若川抵死不從,一直往角落裡躲:「你能不能先轉過去給我一點準備時間?」
那件襯衫到現在居然還能保持平整,顯然用了其他輔助工具。
唐湖想起了那一天的吊襪帶,加快驕奢淫逸的行動效率,一把扯下腰帶:「又不是沒看過,你怕什麼。」
然而他今天穿的是酒紅襯衫,所以沒有用同色吊襪帶,而是換了傳統的深沉黑,崩在大腿上。
……沒想到您還挺注重顏色搭配的。
「不要看了!」
李若川被她直勾勾的眼神氣得炸毛,奶聲奶氣地繼續咆哮,順手關燈。
室內頓時一片幽暗,隱約能聽見布料摩擦的悉索聲,像一條蛇在遊走。
穿吊襪帶這種事沒能親眼看見,怎麼能錯過脫呢?
唐湖無恥的迅速把燈開啟。
「……!」
李若川立刻手忙腳亂的穿衣服,「你能不能把燈關了?」
「不能。」
但是最近嚴打,影視劇裡都不讓拍具體怎麼施法了,正常人人生應該是一部正劇,而不是滿腦子不健康的小電影。
「你……」李若川覺得場面有些失控,為了維護尊嚴鄭重強調,「你要矜持一點,我還是比較喜歡內斂的人,你作為一個女性,應該讓我……」
「你喜歡歸你喜歡,我睡你歸我睡你,兩碼事。」唐湖無辜攤手,反駁的振振有詞。
「不行,必須關燈,你這個人做事要講道理的!」李若川寧死不從,態度異常堅定。
唐湖碰了下電源開關,房間不情不願的再次暗下去。
一團黑影驟然撲上來將她抵在牆上,而且總算記得在後腦墊一下,沒有磕到腦袋。
多麼虛偽的男人,關燈就可以不要臉了嗎?
唐湖離他很近,突然聞到空氣裡傳來若有若無的幽香,沒有嬌蘭滿堂紅那麼熱烈,卻同樣讓人心神蕩漾。
「你換香水了?」
「插nel的蔚藍……」李若川貼在她耳邊喃喃,「不喜歡?」
很好,又是一款以浪蕩聞名的香水。
唐湖生怕刺激到他的玻璃心導致入冬失敗,連連搖頭:「怎麼可能,你就算吃二斤榴槤然後跳進臭豆腐缸裡泡澡我都喜歡。」
李若川的一腔熱情頓時如同潑過冰水,良久才問:「……這位女士,可以請你說一點浪漫的話題嗎?」
唐湖為了維持僅存不多的節操,故作正經道:「那我們來探討一下經濟發展與騰飛的具體措施吧。」
臥室內意亂情迷的氣氛一下子高中政治了起來。
李若川將她打橫抱起,走過兩步社會主義道路,一起倒在床上大力發展生產力。
雖然唐湖是所有糖粉的,但也是他的,正如優越的社會主義基本經濟制度,以公有制為主體,多種所有制共同發展。
他借著窗外星星點點的萬家燈火,一點點摸索經濟騰飛的正確姿勢。
唐湖陷在柔軟的被褥裡,四面八方空空茫茫,彷彿九十年代初期尚不明朗的全球局勢,美帝虎視眈眈,蘇聯已然式頹。
——唯有馬克思主義是一盞指路明燈。
李若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