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麻煩您幫忙聯絡,改天我單請您吃飯。」唐湖草草寒暄幾句,按下螢幕的結束通話鍵,「白哥,咱們準備一下洗洗上吧。」
「什麼叫『洗洗上吧』,我聽你的語氣怎麼這麼不對勁呢?」白至理認命地垂下腦袋,「剛才你說請鍾子淑去哪兒?日料店不太合適吧?你得投其所好,再打聽一下她喜歡什麼。」
「我聽說鍾子淑喜歡小狼狗,難道能投其所好請她做大保健啊?」唐湖反問,「又不能在驕奢淫逸的互動之中完成感情的升華,我屬於含蓄的東方性格,玉女人設,不適合走這麼直白路線。」
白至理沖唐玉女翻了個白眼:「我說的是問問人家有什麼忌口沒有,萬一鍾子淑不吃生魚片,你的錢不是白花了?」
「之前《十一怒漢》的開機宴上,我見她吃過生三文魚。」唐湖輕鬆回答,掏出手機搜餐廳電話,「我約了懷石料理,就北四環那家,據說特別貴,太貴的話就分期付款,或者把你留下來洗盤子。」
按照請客規矩,跟陌生人適合去自己相熟的餐廳吃飯,不光可以避免被宰或者花錢超出預算,也不會在出現突發狀況時顯得手忙腳亂。
但她最熟悉的地方是簋街,吃麻辣小龍蝦不優雅,而且食材太接地氣,高階食材比如穿山甲果子狸吃一頓得坐牢,還是日料方便。
一流餐廳至少提前一天定位置,幸好她電話打得及時,總算約到了明天晚上的包廂,這才離開經紀公司準備回家。
「我送你吧,正好順路。」
白至理取過車鑰匙,跟她一起下樓去停車場。
公司的人已經走得七七八八,地下停車場格外空曠,張嘴吐出的白色霧氣幾乎可以凝結在空中。
唐湖坐上他那輛白色本田,懷唸的靠在副駕駛上:「白哥,我未來兩個月沒有工作吧?」
白至理發動引擎,把車子倒出駕駛位:「沒有啊,怎麼了?」
「那這應該是我出道以後第二次在家過年,第一次還是大一寒假的時候,因為那年只接了一部戲才能回去。」唐湖惆悵地盯著望著車廂頂端,突然收斂情緒,「算了,還是準備鴻門宴吧。」
白至理空出一隻手,心疼地拍了兩下她的肩膀:「希望明天不是項羽請劉邦,給你買這種熱搜的人太缺德了,真處理不好就是得罪半個京圈。」
今年的慈善夜麼蛾子太多,有個網劇出身的小演員不捐錢還怒搶c位,所以吃瓜路人看誰都心機,哪怕唐湖是無心之舉,被營銷號刻意放大行為後也成了熱議物件。
唐湖等車駛出停車場,才拉起安全帶繫上:「到底是誰把我拉出來擋槍呢……」
首先可以排除鍾子淑,一個雙料影后,思維模式不可能還跟小學生搞宮鬥差不多,丁點過節就瘋狂買娛記報復回去。
任何一個行業裡最深的恨只有利益衝突,兩個人不存在直接競爭關係,鍾子淑現在是殿堂級花旦,比肩章後不讓鞏皇,能出席那個慈善晚會都是給足了主辦方面子,而且京圈中人別的沒有,面子上清高起來一套一套的。
那麼到底是搶人c位的那個,還是到場不捐錢的那個,還是始終對她羨慕嫉妒恨的那個?
「這件事你就別想了,讓我解決吧。」白至理驅車匯入夜色之下,目不轉睛的盯著路況,「鄭山卿已經和她前夫,就是那個關導簽合同了,接下來就等著新戲開機,你要抓緊了。」
如此一來,薪月手裡現在就有兩個重磅專案,一是《民國江湖》,還有一個是關大導演的新戲。
「我也想抓,想得恨不得把鄭總從鍾子淑床上踹下來再把你換上去。」唐湖無奈地支著下巴,「明遠又不是砸不起錢,問題是下手的空間太小,那邊基本只跟華影和陽光電影合作,一個是國字頭企業,一個是龍頭老大,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