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來盛京氣氛很是緊張, 街面上不時有騎兵往來匆匆,動作間都帶著難掩的肅殺之氣。
一些嗅覺敏銳的平民百姓察覺風頭不對,出攤做生意時都小心了幾分。
果然,之後接連幾天, 飛羽衛都在四處抓人。不少平日裡煊赫一時的高官權貴, 都被人查出了與齊王或是東黎國往來過密的證據, 被下了大獄。
這其中, 齊王世子最是醒目。
「真是一群又慫又蠢的貨色,這一次我算是看透了他們的嘴臉!便是衝著多年情誼也該來看你一眼, 陛下又豈會因此降罪?」
飛羽衛北府大牢中,隔著特殊玄鐵打造的牢門, 薛寒山氣乎乎地連罵了數聲,激動中一拳砸在了鐵門上。
然後, 他捂著拳頭倒抽了一口涼氣, 表情有些滑稽。
「世態炎涼,人之常情罷了。」
玄鐵大門之內傳出少年平靜的聲音。晏危樓靜靜靠坐在牆壁上, 微微抬起頭看向他, 笑容不以為然:「不過是你過去見的少了,大概以後便會知道, 這不過是這世間再常見不過的規則……」
薛寒山哭笑不得。
望著神情從容悠閒, 毫無半點擔憂之色,反而有心思教育他的晏危樓, 他忍不住搖了搖頭:「我說世子殿下, 你這下獄一趟, 倒是領悟出得道高僧的風範來了?」
他又道:「……不過如今事態不明,短時間裡殿下你應該沒有性命之憂。」
轉頭看了一眼不遠處繃著臉的獄卒,薛寒山壓低聲音,將如今外界的情況都同晏危樓說了一遍。
原本大雍國力強盛,遠勝北漠東黎,但這次齊王驟然發難,大雍上下都毫無準備,更何況還有東黎在其中抽冷子下黑手,是以,至今為止,前線依舊膠著,勝負難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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