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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手間臉盆架子倒了一地。
晏嶠和方琮林都快速從地上爬起來,一個踩在了馬桶蓋上,一個□□起了衣袖。
方琮林大口喘著氣:今天你為了陸明嘉是死活不讓我得好處了是吧?
晏嶠冷笑:我不是為了陸明嘉!
方琮林哼了哼:這姓陸的在追邢白鹿?
晏嶠道:是又怎麼樣?
方琮林低頭吐了口血沫:老子也在追邢白鹿,他也在追,所以現在就你不喜歡邢白鹿?
晏嶠咬了咬牙:對。
方琮林突然收了手:那你去。
晏嶠:?
方琮林道:我和那姓陸的都不去最公平,換你去,反正不影響老子的利益。
晏嶠:
邢白鹿隱隱約約似乎聽到外面傳來打鬥聲,這是起內訌了?
他試了試想坐起來,奈何手腳被綁得實在嚴實,除了翻身根本做不了別的動作。他原本想先滾到床邊,腳先落地,然後坐著起來找找房間裡有沒有什麼東西能割斷繩子。
沒想到眼睛看不見,他直接就從床上摔了下來。
後腦勺咚地著地。
疼疼疼
這時,房門被人從外面一腳踢開,有人衝了進來,急切叫他:邢白鹿!
邢白鹿愣了愣,這個聲音
有人伸手過來,撕掉了他嘴上的膠帶:怎麼樣?
邢白鹿這才終於確定:晏嶠?你怎麼
先離開這裡再說!晏嶠提一口氣將人扛上肩就往外衝,他沒敢揭開邢白鹿的眼罩,也沒解開他的手腳,畢竟這件事鬧了個大烏龍,這屋子還是常律師親戚的,總不能讓這件事越鬧越大。
邢白鹿一陣天旋地轉被甩上晏嶠的肩膀,他蹙眉道:晏嶠,你別
沒事,老公力氣大著呢!摔不著你!晏嶠中氣十足,上輩子他想抱小鹿是心有餘而力不足,所以剛才那一瞬間,他簡直要把上輩子欠下的所有男友力全都拿出來。
邢白鹿剛才摔得不輕,有些頭暈耳鳴,他大概又是幻聽了。
就在晏嶠扛著邢白鹿往樓下衝時,身後的方琮林突然字正腔圓高聲道:老晏,你帶人先走,我替你們斷後!
話落,晏嶠便聽到了方琮林自導自演的打鬥聲呀!嘿!去你媽的敢動我朋友!老子跟你們拼了!
晏嶠:
媽的,方琮林這老狐狸,擱這兒邀功呢!
晏嶠帶著人跑出了兩條街,這才尋了處路邊的草坪將人放下來,替邢白鹿解開綁住手腳的繩子。
邢白鹿本能摘下了眼罩,晏嶠飛快伸手捂住他的眼睛,微微喘息道:慢慢來,別傷著眼睛。
快中午的陽光很烈,邢白鹿適應好一會才睜開眼。
晏嶠一眼就看到邢白鹿手腕處被捆出的青紫印痕,他的臉色微變,忙俯身過去:你的手
晏嶠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邢白鹿一把推開了。
晏嶠,你別邢白鹿頓了頓。
晏嶠的手下意識往身後撐了把,剛才興致勃勃一頭熱的情緒瞬間降至冰點,晏嶠彷彿此刻才反應過來,小鹿是有喜歡的人的。
他不想他碰他。
邢白鹿又朝晏嶠看來,他想解釋一句:我不是他下意識蹙眉忍了忍,突然別過臉哇地吐了出來。
晏嶠被他嚇了一跳,也顧不得什麼,手腳並用爬過去幫他拍著後背:怎麼了突然?怎麼吐了?他們打你了?!
邢白鹿撐在草坪上的手臂不住顫抖,晏嶠忙伸手從他腋下穿過,幫忙撐住了他的身體。
他吐了好一會才緩過來,喘息道:沒有,我撞到了頭,你又扛著我跑一路,我這都快腦充血了,特、特別難受,我本來想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