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雲深是孤單怕了,他現在所擁有的一切都是時暮帶給他的,就算她別有預謀他也認了,只要她不離開,不走,不消失,那麼不管她是和目的都可以接受。
然而那一切都是他以為。
他是那麼的喜歡著時暮,卻無法在她眼裡看到絲毫真情。
他努力著對她好,可她像是做任務那樣,麻木順從,麻木迎合,沒有一點真心在其中。
得不到回應的愛情,是那樣讓人難過。
傅雲深緩緩鬆了手,長睫垂下,雙唇倔強抿著,時暮心裡一驚,手忙腳亂將他抱住,“傅雲深你不會是要哭吧?你別哭啊,你一哭……你一哭我也想哭……”
傅雲深忍下心裡的難受,咬牙切齒又踹向她:“你哭個屁。”
“我我我……我肚子疼。”時暮捂著眼,真哭了,猛虎落淚的哭了。
傅雲深神色微怔,肢體先大腦一步做出反應,他緊緊摟住時暮,滾燙的掌心貼在她冰冰涼的腹部上,聲線依舊冷清,卻溫和不少:“活該,讓你吃零嘴。”
時暮抽了抽鼻子:“誰讓你不給我吃你的零食,我又沒錢買,只能找別人要了。”
傅雲深:“你還挺理直氣壯?”
時暮:“我理不直氣也壯,你管我。”說著,時暮雙腿搭在了他腰上,舒服一些後,她這才感覺身上黏答答的,像是、像是……
時暮從床頭櫃上摸索到手電筒,掀開被子開啟,看到裡面情形時,她不動了。
“怎麼了?”望著時暮怪異的表情,傅雲深也看了過去,瞬間,他一張臉漲的通紅。
一片紅。
他的睡褲上,床單上,全部都是新鮮的姨媽血。
時暮咬咬唇,嘿嘿笑了兩聲,說:“我、我給你洗。”
“你洗個屁!”傅雲深被氣到沒脾氣,“你快點去換下來。”
“喔。”做錯事的時暮心虛,也不敢再皮,捂著肚子從床上起來,鬼鬼祟祟開啟櫃子翻找出了棉條。
她生理期向來不準,正常時候一個月一次,不正常一個半月或者半個月就來了,本來想去看看醫生,可魅蠱和纏藤蠱都說沒什麼大礙,因為她身體吸收了蠱蟲能力,所以才造成月經紊亂,等身體習慣就好了。
黑燈瞎火的洗手間裡,時暮換下內衣褲又用熱水清洗了一番,正要撩起袖子洗那套衣服時,抱著床單的傅雲深走了進來,他踢了踢時暮腳尖,居高臨下看著她。
時暮偷偷向門外瞄了眼,夏航一和周植還在熟睡,放心下來,仰頭與之對視,“你放這兒吧,我馬上給你把床單洗乾淨。”
傅雲深嘴角垂下,彎下腰,像拎小雞一樣拎起時暮衣服後領,把她丟出了洗手間,然後關門,接水,坐在小板凳上搓揉那堆亂糟糟的衣服床單。
時暮心裡一軟,推開虛掩的房門。
“傅雲深。”她說,“內褲你也要給我洗?”
他剛好再搓揉那條沾了血的條紋四角內褲,時暮不問還好,一問心裡更氣了,哪有人吵架過程中來大姨媽,他還要一邊冷戰一邊給洗衣服。
氣。
想分手。
傅雲深冷哼聲,洗衣服的動作加大,“你別和我說話,我們現在分手了。”
“嗷……”時暮眨眨眼,“分到啥時候啊?”
傅雲深:“明天。”
時暮點點頭,跑出去拿起鬧鐘看了眼時間,現在是十一點五十五分,當時針準確指向12的時候,時暮又顛顛跑了進來,蹲在他面前把鬧鐘送到了他眼前,厚著臉皮說:“那我們現在和好啦。”
傅雲深又冷冷哼了聲。
[叮!您的愛侶現在想要您的一個親親……]
[滾。]
腦海自動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