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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一隻手伸向了她的胸口,幫她撣掉不小心掉在上面的蔥花。
熟悉的木質香調帶著濃重的壓迫感侵襲感官,在逼仄的小巷內,梁枝只覺得自己無處遁形。
蔥花飄落在地,衣服上仍有油漬。
……
秦瞿眼中多了幾分譏誚的感覺,語氣帶著滿滿的高高在上,嗤笑著開口:“梁枝,我還以為你已經不記得我了。”
“……”梁枝眼神閃了閃,面上仍淡淡地陳述事實:“秦瞿,我們早就已經不需要有交集了,一切都已經結束了。”
“結束?”秦瞿呵笑一聲,寒著語調譏諷,“是啊,已經結束了。”
“所以這就是你想要的生活嗎?”
他抬起手指,想要再次觸控她衣服上那滴油漬。
卻被梁枝後退一步警惕地躲開。
秦瞿不著急,仍在居高臨下地繼續道:“在這樣的環境下和那幫人混在一起工作,幫人打雜買水,梁枝,我是真的不知道,你已經淪落到了這種地步。”
“就連選男人的眼光也那麼差差,應酬喝醉了酒,居然還需要你去把他接走。”
“梁枝,當初如果你沒有和我離婚,就不會變成這樣,不是麼?”
燎原 “這才是真正的我。”
她變成了什麼樣?
梁枝在聽秦瞿這樣說時, 頗為不理解。
他好像知道些什麼,但又對她有了什麼誤會。
直到腦中再次閃現今天眼熟的那輛邁巴赫,她陡然明白過來。
“你跟蹤我?”她不悅地反問,“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你不需要知道。”秦瞿淡聲說, “我只是想保證你的安全。”
“你才是我不安的源泉。”
手裡的塑膠袋提著太勒人, 梁枝將其放在腳邊, 順手揉了揉掌心, 話說得不客氣,“勞煩秦先生惦記,可我不喜歡被陌生人監視。”
一陣夜風從巷子裡穿過,將兩人之間僅存的一點曖昧氣息盡數捲走。
秦瞿的臉微微板起,再一次向她逼近:“我們是陌生人, 那他呢?新歡?”
“我們只是普通的朋友關係,”知道秦瞿指的是夏謙恆,梁枝不願把別人牽連進矛盾中,抬手輕輕擋了一下秦瞿的進一步靠近,簡單解釋。
她實在不喜歡秦瞿用那般施捨一樣的語氣同她交流,開口難免夾帶些刺:“況且, 就算我有了新歡,也與你無關。”
許是情緒起伏得稍有些激烈, 她無意識地踢了下腳邊的袋子,裡面的礦泉水瓶骨碌碌地滾出,散落在地上。
梁枝蹲下去將其攏回袋子裡, 起身,沒有再去注意秦瞿的目光,“秦先生,麻煩讓讓。”
秦瞿聽見後方傳來一陣輪胎碾過的動靜, 側過身避讓。
一輛獨輪車經過他身前,拉車的工人只是疑惑地看他一眼,便收回視線。
在經過樑枝時,他倒是頗為熱情地打了個招呼:“買水回來了啊。”
梁枝笑著點點頭:“辛苦了。”
獨輪車順著巷子遠去,梁枝也提著袋子往回走。
正當她準備與秦瞿錯身而過時,卻再一次被人擋住。
“你真的就那麼甘願混跡在那樣的人之中?”
他緊緊盯著她,試圖透過微弱的亮光,捕捉到她臉上任何一絲後悔的情緒。
……
梁枝從他的反應中似乎明白了什麼,唇角慢慢翹起,笑得坦然。
她一語道破:“秦先生,你的目的是讓我回到你的身邊,不是麼?”
她雙眼彎成一輪月牙,帶笑的眼神淺淺淡淡,卻極有穿透力。
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