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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陽終於回到家裡,周霜一見她就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大小姐,你可算是回來了。”
盛陽挑眉:“他鬧你了?”
“那倒沒有。”周霜搖搖頭,“昨天就退燒了,不過胃口不怎麼好,這兩天就吃了點流食。”
盛陽看她精神萎靡,比連續熬夜加班的臉色還差,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回去休息吧,給你放幾天假。”
周霜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謝謝大小姐。”
她風風火火地走了,連盛陽給她買的早餐都沒拿。
盛陽輕輕推開韓正的門,他睡得正香,呈大字癱在床上,被子踢得亂七八糟,上衣掀到了胸口,大剌剌地坦露好看的肌肉線條,隨著呼吸起伏著。
說他無意,又恰好擺出這麼一副誘人的姿勢。說他故意,他又確實睡得深沉。盛陽嘆了口氣,坐在床邊伸手越過他去拉里面的被子。
他似有所覺,一抬手就把她按在了身上。
他渾身滾燙,人卻很有力氣,兩隻手緊緊摟住她,生怕她跑了似的。
盛陽的臉貼在他胸膛上,感受咚咚的強勁心跳和少年獨有的荷爾蒙氣息,罵他的衝動化成了一片柔情。
她慢慢閉上了眼睛,靜靜地體會著這一刻。韓正開口,低啞著嗓子說:“姐姐,我很想你。”
他病了兩天,無時不刻不在盼望著見她一面。然而她卻在陪別的男人,將他擱在一旁那麼久。
盛陽的聲音有些哽咽:“我回來了,我守著你。”
韓正笑了笑,一隻手摟著她的腰,一隻手撫在她後腦勺上,輕輕摩挲著她的頭髮。
“姐姐,我做了一個夢,夢見我們去了很遠的小島,只有我們兩個,過得很快樂很快樂……”
盛陽突然抬起頭,破壞了大好氣氛:“那不是魯濱遜和星期五?”
韓正一口氣上不來哽在喉頭,許久才訥訥道:“那你是魯濱遜,我是星期五。”
他對自己的定位倒還算準確。
盛陽從他身上爬起來,沒好氣地拍了一下:“行了,燒退了就快點起床。”
韓正哎喲哎喲地裝病,說自己頭疼腦熱好像還是有一點點不舒服。
盛陽乾脆利落地堵住他的嘴巴,她的吻像清晨的露水,冰涼而微甜,一直浸潤到他心裡。
他被盛陽一親,什麼都忘了,一雙眼睛亮晶晶地看著她,盛滿了期待已久的喜悅:“唔,我還要。”
他有力的大手還按在盛陽的肩膀上,略略一使勁,就故技重施地將她重新按回胸口。
這次是四目相對,他眼眸溼潤,潮紅褪去又生,盛陽疑心他又起了燒,忙伸手覆在他額頭上。
她的手指拂過他濃密的睫毛,它輕輕顫抖,訴說著未盡的情意。他的眼神太過於熾熱,盛陽竟不敢看,低低地斂了眉,目光垂在他殷紅的嘴唇上。
他舔舔唇,似乎是渴了。這誘人的動作惹得她又俯身下去,含住柔軟的唇瓣又輾轉吮吸起來。
她吻得極其有耐心,先是在唇珠流連,繼而輕盈地掃過唇角。韓正早就微微張開嘴任她採擷,而盛陽卻是輕笑一聲,只肯用牙齒來回搓磨。
“姐姐……”他呼吸急促,眼圈微紅,伸出舌尖誘她深入,盛陽時而欲迎還拒,時而糾纏放縱,勾著他欲罷不能,直起身子被動地承受著她的攻勢。
“唔……”他被吻到軟了力氣,在她身下急促地喘著氣。
盛陽撐起上半身,饒有興致地打量著他似病非病的模樣:“看來沒好透,還是先忍一忍。”
“不要!”他拉住她,連指尖都要燒起來,“我、我可以的……”
他的聲音沙沙的,還帶著一點委屈的鼻音,分外惹人